第5章
的药引,是从哪个死囚心口挖的?”
头脑一阵剧痛,琴弦割破的手抚上生辰锁,生锈的锁芯竟弹出一卷羊皮——那是三年前本该焚毁的镇北军布防图。
血迹浸透皮革时,残缺的阵法与太子蟒袍上的暗纹严丝合缝。
“现在明白了?”
太子夺过断弦缠住我淌血的手腕,“你以为的灭门仇人,不过是父皇养的药人。”
他猛地扯开 萧景珩的衣襟,心口并蒂莲印渗着黑血,“每次他喝下洗尘丹,就会忘记爱你多一分。”
窗外忽有鹰笛破空,我袖中暗镖应声射灭烛火。
太子抚过我发间白梅:“你本该是我的傀儡皇后。”
我冷笑。
“知意可认得这个?”
太子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并蒂莲烙痕竟与萧景珩颈后傀儡纹相呼应。
他指尖在琴身划出北斗七星阵,“三年前二弟饮下洗尘丹时,用的可是你的骨髓做药引。”
断弦骤然绷紧,勒进我渗血的指节。
记忆如淬毒的银针扎入太阳穴——难怪那年刑场大雪,刽子手的刀迟迟未落。
“明日戌时三刻,洗尘厅,静候佳音。”
话毕,太子离去。
6窗外忽起鸦鸣,七十二盏琉璃灯同时转向东北。
我掀开《万里江山图》,三千死士名册的暗纹正对应着北斗七星阵——这是萧景珩昨夜破解的 第三重机关。
“阁主,西疆急报。”
侍女小翠呈上缠着鹰羽的铜管,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紧张神色,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轻瞥她一眼,心中暗自思量。
展开密函时,陨铁指环在烛火下折射出冷光——这是用萧景珩初次交易时抵押的玉佩熔铸的。
“着玄字营扮作胡商,将巴豆混入敌营草料。”
我蘸着孔雀胆在绢布上勾画,毒液渗入丝线形成隐形阵图,“告诉北狄三皇子,他要的洗尘丹藏在鹿鸣谷第三棵胡杨下。”
屏风后传来机括轻响,萧景珩的玉扳指卡在璇玑锁中。
他腕间傀儡纹渗出淡金血珠,正与《璇玑策》记载的控心术症状相符。
“王爷可听过璇玑三问?”
我转动星宿盘,天枢位射出淬 毒银针,“一问君心,二问苍生,三问……”针尖停在他跳动的颈脉,“可敢为天下人剜心?”
萧景珩徒手捏碎银针,毒血顺着手掌纹路蔓延:“阁主的问题,不妨等本王买够十万两黄金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