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是啊,来取你的命。”
若非要亲手将他送入黄泉,我定与他生生不见。
一旁的士兵们挥着长枪势如暴风般朝我扫过来,我拧动腰身跃起,猛然拔剑斩下他们的头颅。
满室血腥,皆是断臂残骸。
我提剑踏过血泊,一步一步向他走去,身后一串腥红印迹。
他坐在御座神色淡然,我踩着一边扶手,俯身逼近他,刀刃敲了敲御座。
他的手攀上腰间,“你走的这三年,孤真的好想你。”
戏谑狎辱的轻笑中,氛围有些暧昧不清。
在我看来简直就是侮辱,好似我未着盔甲,连衣衫都不曾穿一缕。
区区一个将死之人。
“我也想你,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的就是有朝一日,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我一剑刺入他胸口,鲜血猛地迸出来,他面色苍白如瓷偶。
像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他竟连盔甲都不穿戴。
还真是不怕死啊。
他凑近时,我发觉他袖中藏有东西,难不成是暗器,想不到他还会使阴的。
他突然抬手,我立马警觉起来,剑也深入几分。
就算我死,我也要拉着他一块死。
冰冷的手掌拂过我的面庞,我有些惊愕,竟只是为了擦去我脸上的血迹。
他眸中氤氲层水雾,我看不透他究竟是何意。
他拨开干裂的唇瓣,想要说什么,却再也没有了力气,垂手阖眼,倒在了我怀里。
哐当——他袖中的东西滚落出来,我终于看清了,不是暗器,是那晚上我找的玉佩。
我捡起来查看,翻到背后我目光瞬间凝滞了,难以置信,后面赫然刻着我的名字——“伏鸢”。
这是儿时父皇送给我的生辰礼物,记得那时不见了我还找了好一会。
这个丢失了十几年的玉佩又怎么会在他这里?
氅衣,玉佩。
许多我已经快要遗忘和从没在意的记忆纷纷涌入我的脑子里。
12那是个雪天,民间闹饥荒,我便前去给百姓们施粥。
瞧见不远处小巷里,一瘦小的身体在破衣烂衫下瑟瑟发抖,他双手抱膝坐在角落,把自己缩成一团。
与前来争先恐后抢夺米粥的难民相比,他倒是不争不抢,眼睛时不时往这一瞟。
看他那样子想必也争不过别人。
我吩咐身旁的侍女替我接手一下,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朝他跑去。
一双没有生机的瞳眸在他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