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河边。”
林恕揉了揉额头，“我想找他，可河边没人。
我看到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像个铁笼子，可我不敢下去。
这些年以来，我一直以为那是幻觉……你怎么不跟我说！”
陈然声音提高，“如果我们当时报警的话，他可能就不会……报警？”
林恕冷笑，“我们才十四岁，怕得要死，你敢说你没想过？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陈然一时语塞，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确实很怕，怕被责怪，怕面对周子昂的家人。
所以他们选择了沉默，以为只要什么都不说，时间就能埋葬一切。
“原来有人锁了他。”
林恕站起身，靠着墙，“原来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让他消失。”
陈然脑子里闪过周子昂那张被划花的脸，低声道：“可他为什么说是我们欠他的？”
林恕没吱声，用手指了指地图：“答案在那儿。”
第十一章：复仇的开端陈然和林恕走出老宅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雨停了，月光洒在河面上，像是一层薄薄的银霜。
陈然拿着地图，林恕拄着一根木棍，额上的血迹干涸成了暗红色。
地图指向河下游的一个废弃码头，旁边标注着“终点”。
他们决定去那儿，周子昂的“游戏”显然还没结束。
码头早已荒废，木板腐烂得踩上去吱吱作响。
不远处的水面上漂着一只小船，船边立着一面镜子，和之前见过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在那儿。”
林恕低声道，握紧木棍。
陈然走近船边，看到镜子里映出自己的脸，背景是十八年前的河岸，三个少年站在水边，周子昂笑着指向远方。
“你们输了。”
声音从船舱里传来，陈然猛地回头，看到周子昂站在那里，帽檐下的脸清晰可见。
他的左眼有一道疤，像是被什么划出来的，嘴角挂着冷笑。
“子昂……”陈然声音发抖，“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
周子昂走下船，手里拿着林恕的那把枪，“你们欠我的，我得拿回来。”
“你没死，为什么不回来？”
林恕上前一步，“谁把你关起来的？”
周子昂笑了，笑声干涩刺耳：“回来？
被困了三天，水淹到脖子，我爬出来时，你们早跑了。
我去偷偷找过你们，可你们装得像没事人一样。”
“那不是我们的错！”
陈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