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枯枝:“我梦中的那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因为意外我忘记了他,他叫刘可燃,是我最爱的人。
他因癌症而去世,现在我全想起来了。”
顾辰愣住了,摸她的手指僵在半空,袖口滑下来,露出一截手腕。
他低声说:“那你……还喜欢我吗?”
南枝哭着摇头,眼泪淌过干裂的嘴角,咸得发苦:“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像他。
你的味道,你的穿搭,你的身高,你的小习惯,都像他。
我第一次见你,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和他一模一样,是我熟悉的味道,可你不是他,你是顾辰,对不起。”
顾辰沉默了,目光沉了下去,像一潭死水。
他低声说:“所以,我只是他的替身?”
南枝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淌下来,滴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啪嗒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喜欢你,可我更爱他。
我每次吻你,闻着你的味道,想的都是他。
我没办法骗自己,也没办法再骗你。”
顾辰站起身,背对她,肩膀微微颤抖,背影高大而孤寂,像刘可燃转身离开的那天。
他沉默了很久,风从窗缝吹进来,他低声说:“我懂了。
你需要时间,我不怪你。”
他走到门口,手握住门把手,指节发白,顿了顿,转头看她,眼里闪着湿润的光:“如果有一天,你想明白了,我还在原来的地方等你。”
南枝没说话,只是哭着点头,眼泪模糊了他的背影。
门关上的那一刻,像一把刀砍断了她的心,她瘫在沙发上,哭得像要把肺咳出来。
她抱着刘可燃的衣服,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低声呢喃:“刘可燃,我记起你了,我好想你……”一天后,城北墓园。
墓园在山脚下,周围是稀疏的松树,风吹过,松针沙沙作响,像低声的哀鸣。
南枝开车到入口,天刚蒙蒙亮,薄雾笼罩着墓地,像一层白色的纱。
她下车,抱着一束花——她沿着石阶往上走,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上。
墓园里静得可怕,只有风声和她粗重的呼吸,鞋底踩在石板上,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她找到他的墓碑,在一排松树后,位置偏僻,像他生前那样低调。
墓碑是灰色的,花岗岩上刻着“刘可燃之墓”,字迹简洁却像刀刻进她的眼底。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