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低声说：“我怕你知道后更恨我，你妈救了我，我不能让你伤心。”
小雨咬着唇，眼泪又涌上来。
她想起这些年，自己对李芳的冷言冷语，每次李芳做好饭她摔筷子，每次李芳问她作业她顶嘴。
她一直觉得李芳是外人，可现在想想，李芳吃的苦比她想的还多。
她低声说：“我错了，我不该恨你……”李芳摇摇头，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深得像刻上去的。
她低声说：“别说错，小雨，你还小，不懂这些也没啥。
我答应你妈照顾你，就得做到。”
小雨听着，眼泪掉得更凶。
她突然想起妈妈病床上的话：“小雨，妈妈希望你以后帮妈妈照顾别人。”
她当时不懂，现在才明白，妈妈早就把她托付给了李芳。
小雨擦了把脸，跑回房间拿日记。
她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2023年10月，小雨15岁了，她还是不理我。
我身体越来越差，药吃得我手抖，可我不能倒下。
林雪把你交给我，我得守着你长大。”
字迹歪歪扭扭，像写的时候费了很大劲。
小雨看着，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低声说：“你守了我这么多年，我却……”她拿着日记下楼，李芳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脸色苍白得像纸，手边放着那个药瓶。
小雨蹲下来，轻声喊：“李芳，你醒醒。”
李芳睁开眼，愣了一下，低声问：“小雨，怎么了？”
小雨咬唇，把日记递过去，低声说：“我看完了，你别瞒我了。
你身体不好，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芳一怔，低头看着日记，眼神暗了暗。
她低声说：“告诉你干啥？
吓着你吗？
我没事，吃药还能撑。”
小雨红着眼，摇头说：“你别骗我，我知道抗排异药副作用大，你这些年咳嗽、憔悴，都是因为这个。”
李芳愣住，眼眶慢慢红了，低声说：“小雨，你咋知道这些？”
小雨哽咽着说：“我偷看了你的药单，还跟踪你去药店。
我以为你害了我妈，可现在我知道，你是替她活下去……”她哭着抱住李芳，低声说：“对不起，我错了。”
李芳手抖着，轻轻拍她的背，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
她低声说：“傻丫头，别说对不起，你没事我就知足了。”
那天早上，张强回来，看见小雨和李芳抱在一起哭，愣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