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空茶杯上。这一夜我没怎么睡，脑袋胀胀的，像装满了棉花。刘厚岗一早起床，看到我还坐在沙发上，眼里带着几分无奈和不耐。
“莉，你真的不需要把事情弄得这么绝。”他叹了口气，走到茶几前弯腰收拾着昨晚遗留下来的杯盘。
我靠在沙发背上，语气冷冷地问：“是我绝情，还是你绝情？我是得癌症的那个人，我需要治疗，难道有错？”
他将茶杯用力地放回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响。抬起头时，眼睛里透着一丝怒意：“你能不能别总这么激动？我昨晚也说了，我们不是不治，而是治不起。现实点行不行？五十万是天文数字，治了你，这个家就垮了。”
听着他这样一遍遍重复，我觉得心口像被钝刀割着，疼得难以呼吸。“所以在你心里，这个家垮了比我死了更可怕？”
“莉，你为什么总是曲解我的意思！”他声音提高了几分，压低语气继续说，“我知道你受了打击，可是你也要替哲熙想一想，他才十岁，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如果你一意孤行，最后大家都不好过。”
他的话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我忍不住冷笑：“一个完整的家？让我死去换一个完整的家？厚岗，你还真是‘深明大义’啊。”
正说着，卧室门被推开了。刘哲熙揉着眼睛，头发乱糟糟地站在门口：“妈妈，你们又吵架吗？”
我赶紧止住话，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有，妈妈和爸爸只是在谈事情。”
“谈什么啊？”他走过来，仰着脸看我，“妈妈，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昨晚听到了……”
我沉默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是的，妈妈生了一点小病。”
“什么病啊？”他看向我，稚嫩的脸上满是疑惑，“是不是要去医院？那你治好了就行了吧。”
“治病需要很多钱。”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话刚出口，刘厚岗却接过了话茬：“哲熙，你妈妈的病很严重，治好了要花很多很多钱。咱们家可能承受不了。”
儿子歪着脑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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