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什么？！”
“你还没感觉到吗？
你即是我，可我不止是你。”
不等陆昭澜说话，无妄继续道：“神魔陨落之后，我是第一个飞升的人，可我没有成神。”
“你知道规则吗？”
“成神便能掌握规则，归墟，便是宙神用空间规则制成的神器。”
“可我飞升后却被规则拒绝了，我只能成天道，成为规则的执行者。”
无妄的情绪开始有了波动。
“不过没关系，规则是无意识的，我发现只要我继续修炼渡劫，总有一日能够掌握规则，然后成神。”
“我才是世间第一人。”
“我不甘。”
“化身替我在世间渡劫，每轮回一次，我便离成神又进了一步。”
无妄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他转身蹲在陆昭澜和明漪面前，缓缓笑了。
陆昭澜将明漪揽在怀中，不接无妄的话。
无妄倒也不恼，继续说道：“直到我用陆昭澜这个化身，遇到了明漪这只蝶妖，我遇到了成神路上最后的劫，情劫。”
“说来可笑，成神居然需要渡情劫哈哈哈哈哈！！”
他开始愤怒：“我被困在了陆昭澜的轮回里，一遍一遍地轮回，一次一次地看着你救不了她！
没用的是你！
我用了数个轮回，才让沉野把归墟的消息带给魏念阳，才让你能再次回到无妄城！”
陆昭澜缓缓开口：“那，我与她在无妄城的遇见，始终在你的算计之内吗？”
无妄没有回答，他平息了下来，坐在地上，看着灰败的天：“一开始，不是的。”
“我和她在哪里相遇的？”
“在灵囿宗，她被当做妖兽契约了。”
“我是你，你不止是我，那你爱她吗？”
“我只是，在我的永恒里爱过她一瞬，仅此而已。”
“我祭道这事，是真的吗？”
“真的。”
“我救了她吗？”
“救了。”
“那就好。”
陆昭澜笑了，尽管他笑得有些惨烈，但他是开心的。
“所以，你该回归于我了。”
无妄又恢复了那副无悲无喜的模样。
“如此，便好。”
陆昭澜将明漪平稳地放在地上后，闭上了眼。
他的身形开始消散，飘逸的光点朝无妄流动过去。
无妄感受到化身的回归，看着荒纹褪去的名字，松了一口气。
“无妄，那你猜猜，你的这次轮回是否在我的算计之内？”
脑海里响起陆昭澜的声音，无妄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