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部那天的下午三点。
我踹开隔间门时抽水马桶还在嗡嗡作响，周泽的纪梵希T恤下摆卡在皮带里。
他手机屏幕上跳动的直播弹幕突然凝固——“演员打假赛”的骂声如蝗虫过境。
“这么想要我的操作数据？”
我把匿名彩信怼到他鼻尖，“让雷神的程序员把演算模型改改，你昨天偷红buff的路线和我在青训营教菜鸟的套路一模一样。”
周泽的喉结上下滚动，像吞咽了只活青蛙。
他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芯片接口，蓝光在苍白的皮肤下诡异地脉动：“现在谁还需要训练？
神经链路直连的微操作，比你那些过时的...”我的拳头擦着他耳畔砸在瓷砖墙上。
蛛网状裂缝在镜面蔓延，止痛药瓶滚落进小便池的声音清脆可怖。
周泽抹着嘴角的血沫后退时，我注意到他瞳孔里游弋着不自然的金色光斑。
“你知道小夏为什么接近你吗？”
他退到防火门边发出夜枭般的笑声，“去年她哥的战队被雷神收购时，有个辅助选手吞了整瓶安眠药...”消防通道的冷风灌进来时，我后知后觉发现林小夏已经站在走廊拐角。
她怀里抱着的体感手套还在冒热气，樱花吊坠缠在褪色的红绳上。
“三十二天前暴雨夜，你在便利店帮收银员赶走醉汉。”
她突然打开平板上的监控录像，画面里我正用左手夺下啤酒瓶，“当时你右手连塑料袋都拎不稳，但走位躲喷溅的动作像在躲机器人的Q技能。”
阿哲从通风管探出绿油油的脑袋：“燃神你打架也带Z字抖动？
教教我呗！”
他袖口的电路板擦出火花，天花板落下簌簌墙灰。
我被拽回训练室时，方姨正在熬煮的汤药里加入蓝色晶体。
那些闪烁着星芒的颗粒沉入褐色的液体，散发出与周泽身上相同的诡异甜香。
“神农架野生的七叶一枝花，混了点增强神经敏感度的...”她的义肢撞翻铜秤，三钱朱砂洒在《黄帝内经》封面上，“喝完这碗，今晚试试同步率95%的极限模式。”
全息投影再次亮起时，峡谷的风声裹挟着血腥味。
我的劫在河道草丛静候，敌方打野的脚步声与三年前全球总决赛那场噩梦般的重赛重叠。
当周泽的皇子旗子插下的瞬间，右手无名指突然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