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摇头:“我替人签的,江承山给了一笔钱,说能救命,结果救了个鬼。”
他的声音颤抖,像在撕开三十年的伤疤。
我攥紧胶卷,突然明白了,母亲的死,老刀的腿,还有我的流浪,都跟那张验收单脱不开干系。
我蹲下来,和他一起翻废料,手指被钢筋划破,血滴在混凝土上,像在祭奠什么。
碎片化闪回,林若尘的加密备忘录 速写本,第十七页 铅笔勾勒一个翻垃圾的身影,旁注:“他像我,像父亲。”
闪回:我注射声带麻痹剂,哑着嗓子混进流浪者,只为靠近他。
她叫林若尘,哑嗓少女,背着速写本。
她递给我瓶水,眼神复杂。
我翻开她的画册,里面是我翻垃圾的身影,细节精确得像监控镜头。
她哑着嗓子说:“别问,我只画我看到的。”
我盯着画,线条凌厉,像在解剖我的灵魂。
我问她:“你认识我?”
她摇头,哑嗓低语:“不认识,只觉得你像一个人。”
她的眼神像刀,刺得我不敢直视。
后来,我在街头看到她的画被画廊拍卖,标价五万,标题“底层艺术”。
买家西装革履,感慨“贫穷的美学”,没人问画里的人是谁。
我站在画廊外,雨水打湿了衣服,心里涌起一股怒火。
这些人把我们的血肉当艺术品炒作,却从不抬头看一眼垃圾堆里的真相。
我找到林若尘,问她:“你画这些干嘛?”
她沉默,哑嗓低语:“因为有人得记住。”
她翻开速写本,给我看一页,画的是个男人站在废墟前,手里捏着翡翠耳钉。
那是我,可她怎么知道?
我问她:“你从哪看到的?”
她没回答,只是合上画册,眼神里有泪。
我突然觉得,她和我一样,被过去锁住了。
她低头,哑嗓说:“我爸死那天,我在工地旁,嗓子喊哑了,后来就没声了。”
我愣住,问:“为什么用麻痹剂?”
她苦笑:“怕他们认出我,我得活着,找到他。”
我问:“谁?”
她没回答,只是指了指画册,眼神像在烧。
几天后,我在桥洞旁又遇到了瘦猴,他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病历,递给我看:“帮我卖了吧,有人出五百。”
我翻开病历,上面写着“晚期肺癌”,日期是去年。
我问他:“你卖这个干嘛?”
他笑,露出一口烂牙:“富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