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又再次响起。
他皱眉摁下了接听键,大声怒骂着。
“你有病是么!
滚我远点!”
就在他准备挂断的瞬间,电话那头的人嗫喏着开口。
“顾……顾先生,这里是安康医院。”
“安小姐还有些行李在这,您有时间来取么?”
听到对面的人提起安羽墨,顾裴川的语气不自觉的哽咽几分。
“我马上过去。”
车头调转方向,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没有任何停留。
只要与安羽墨有关的一切,顾裴川想快些,再快些。
生怕晚了一步,就像今天一样。
错过了就悔恨终生。
等到他赶到时,护士已经将东西整理好,放进了一个小箱子中递给他。
这是安羽墨留给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了。
眼前被一片朦胧,泪水不争气的滴落化作一圈涟漪。
直到他回家,看着空空如也的别墅。
下意识的开口唤着,“羽墨,我回来了。”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沉寂。
这时,他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安羽墨死了。
一米八几的男人坐在地上,抱着怀中的箱子嚎啕大哭。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落下帷幕。
他的嗓子已经沙哑干涸,发出“嗬嗬”的声响。
胡乱的擦了把眼泪起身,准备把骨灰盒放回卧室。
麻木的双腿发软一瞬,他急忙伸手去护。
骨灰盒完好无损的被他抱在怀中,小腿却被桌角划破,流出丝丝血迹。
而小箱子里的东西,也散落一地。
那枚银戒在大理石地面上滚了一圈又一圈。
最终,在顾裴川的脚边停下,发出“叮当——”的声响。
他缓缓弯腰,捡起戒指反复端摩着。
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信上的那句。
“顾裴川,我已经不爱你了。”
当初结婚时,她就说过。
“如果有一天,我们的感情变了,我会彻底消失。”
她没有开玩笑,她真的做到了。
但他想不通,五年的感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幅局面……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窗边微风拂过,吹开了地上的日记。
“哗啦啦”的声音戛然而止,映入眼帘的正是1月17日。
安羽墨出狱的第一日。
“今天是我出狱的第一天,也是我最痛苦的一天,今天我发现了入狱的真相,是我的丈夫谋划了一切,只为帮小三隐瞒怀孕一事,我很难过,但我真的好爱他。”
顾裴川嘴唇轻颤,握着日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