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仿佛被触发了某个机关,不分青红皂白地推了我一把。
“你怎么能抢我的人?”
我瞪大双眼,也有些不可置信,“我抢谁?
谁是你的人?”
大姨过来将她女儿护在身后。
“小晚,我们平时没亏待你吧。
小时候你被班里人欺负,我还让你大表哥照顾你,你读书读傻了,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吗?”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我就来气。
从小到大,就大表哥欺负我欺负得最狠,老让我给他写作业,写错了还骂我。
“人情世故要对人讲,可跟人相关的事你一件没干啊。”
大姨夫也走了过来,他还维持着理智,知道不便跟小辈争论,一脸斥责地看着我父母。
“你看看你们娇生惯养出来的好女儿。
之前她想考出去读研究生我就不同意,女娃子书读多了翅膀也就硬了,不知天高地厚。”
我妈瞬间掉了眼泪,一言不发地走过来将我抱在怀里。
刘嘉贺也走过来,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帮你。”
我摇了摇头。
没了刘嘉贺拦在跟前,那黄毛贼心不死,又打算来拉我。
我父母不准,现场乱作一团。
刘嘉贺凑到我耳边,声音有些低,“我可以帮你的。”
我依旧摇头。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动静,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谁报的警?”
众人顿住,面面相觑。
“没人报警啊,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错了。”
我站了出来,目光冷静,“是我报的警。”
在黄毛试图强迫我跟他一起走时,我便报了警。
我知道这种家事警察向来是以调解为主,我得不到什么公道。
但经此一事,我在亲戚面前沉默寡言的形象会有所扭转,后面谁还想强迫我,就得掂量掂量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警察弄清楚来龙去脉后,口头教育了一下在场的人,便也就离开了。
走时还劝退了黄毛。
黄毛走时嚷嚷着还钱,舅母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还回去。
看那厚度,五千是有了。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谁也没想到舅母收钱能收这么多。
也难怪黄毛笃定我得跟他回家,对他而言,这五千是笔可以娶到媳妇的巨款了。
警察一走,现场寂静得可怕。
大姨夫大姨、舅舅舅母坐在一旁,面色阴沉。
我和我父母站在门口,与他们形成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