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三姨站出来打圆场。
“这事闹的。”
“都是亲戚,都知道双方没坏心眼,哎呀大姐,你虽是好心,可那男的确实不太行啊。”
“况且咱今天重点是给小音相亲。
小晚比小音年龄小,倒也不急。”
“小晚你也实在不像话,晚辈要有晚辈的样子,快给你舅舅舅母道歉。”
三姨这话一出,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附和。
这群人向来会粉饰太平。
我还想再说什么,妈妈轻轻拍了拍我的手。
我低头看着妈妈通红的眼眶,第一次后悔起以往的“不与傻瓜论长短”。
有些事情就得做出来,他们才不敢欺负我爸妈。
有活络的亲戚看出事情的关键,起身将我妈妈拉到角落里,小声安慰。
我忍了又忍,转身出门。
刘嘉贺闲适地跟了出来。
“你跟我相亲,从此他们便不敢看不起你。”
我回头去看,对方确实很优秀,但那双眼里满满的探索与驯服欲望,我在太多男人眼里看到过。
索然无味。
“刚刚谢谢你,但我无须任何人助力,我自有能力让人看得起。”
妈妈是外婆最小的孩子,在娘家时最受宠爱。
而大姨因为是长女,小时候吃了很多苦。
因着这个,我妈没少在我面前念叨让我对我大姨家好。
因此从小到大,我对大表哥大表姐多有忍让。
大表哥考公时报辅导班,我找毕业后在辅导班工作的学姐斡旋,替他减免课时费。
我学习成绩好,读书时候天天给我表姐辅导功课。
她大我一届,我翻着课本边学边教。
后来读大学开始兼职赚钱,表姐知道了经常找我借钱。
我借出去也从来没让她还。
甚至她找不到工作,听说我有同学在镇上开了个私立幼儿园,也让我帮她想办法。
那时尚未完全看透这帮人的丑恶嘴脸,一再忍让却换来别人的变本加厉。
我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给我老同学打电话。
“之前你找我抱怨说我表姐经常迟到早退,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继续用她,以后可以不用看我面子了。”
老同学长吁短叹,“晚晚啊,那你说要给我投资,还作数不?”
我笑着打趣,“肯定作数,还指望你给我赚钱呢。”
打完电话,我心情稍微好受点,打算回去接上父母回家。
一转头就看见刘嘉贺。
他还站在那里,抱着手靠在门口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