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趁着他还活着,我得再见他最后一面。
狱中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萧容被关在一间狭小的牢房里,衣衫褴褛,正襟危坐,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再也不见了往日神色。
他见我到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苦笑一声。
“琼月,是你啊。”
我心头一愣。
他似乎,很少叫我这个名讳。
我站在牢门外,冷冷地看着他,未发一言。
他却自顾自地开口,仿佛早已料到我会来。
“那日在秦楼,我原是想趁机将你抓走,作为俘虏,逼迫皇上退位。
可惜,唐展言自琼林宴后便一直派人暗中保护您,我无从下手,只能另寻机会。”
“至于你母族的惨案,我承认是我派人所为。
我只是想逼你现身罢了。”
“这个,我知道。”
我蹲下身子,与他平视。
“我今日见你,也只是来看看你还活着没有。
现如今,说话有劲,谈吐自如,看来狱卒并没有怎么折磨你嘛。”
萧容并未回答我的话,反倒跪在地上,一点一点靠近我。
他褪去半身衣裳,露出自己结实的上身,侧脸贴上我抓在牢笼边的手。
“长公主殿下,这三年相处,说无情是不可能的。”
“若您能高抬贵手,救我于水火中,我生生世世都愿为您马首是瞻!”
我眨了眨眼,瞳仁边缘化出柔和清浅的眸光。
“你当真?”
“您不是三年前在西湖边许下承诺,是要与我共白发的。”
萧容扭了扭脖子,笑容极具温柔。
“玩笑话而已,萧公子怎能当真?”
说着,我狠狠推开他的手,任凭他在身后如何呼喊,也未曾回头。
10回到宫中,父皇的诏令来得特别快。
我以为是自己偷偷去见萧容的事被他知道了,走到太和殿门口时还有些犹豫。
谁知父皇不仅不再过问萧容的事,还一脸慈祥的把我叫道他的跟前。
又是摸头,又是摸手的。
“月儿长大啦,是个顶顶好的姑娘啦。”
我有些手足无措的被父皇拉着,正要问他找我何事。
“上回你不是派人来跟朕说,要朕为你另寻佳婿嘛,这不,人来了。”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我回头一看,竟是唐展言。
他一袭白衫,宽大的衣袖随风飘荡,挺拔的身形里透着一股子难以撼动的傲然风骨。
走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