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懂什么……的才好，有嚼劲……有就行了，还挑什么……你自己还弄不到呢…”几个人的声音还能传到包子铺老板耳朵里，老板的心脏狂跳不止。
他急忙把钱收好，等到周围没什么人了，才坐下来，拿出红票子一张一张地数。
一百，两百，三百………一千…七千，一万。
再加上之前的那些，一共有十五万，这个数字让他兴奋起来，呼吸急促，可下一刻，又像泄了气的气球：不够，还不够。
他老婆胃癌，要做化疗，要吃药…这点钱撑不了多久……包子铺老板绝望地看向天空，布满血丝的浊黄的双眼瞅见远处的天边，隐隐浮现阴云的一角。
台风快点来吧。
他想。
“李叔，肉包子还有吗？”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老板的思绪，他回神一看，店前站着两个年轻人。
“哦，小铭啊，还有梁先生，肉包子卖完了。
你来晚啦。”
老板把汗巾拿下来，若无其事地擦着桌面，“你不知道我这个时候生意最好吗？
早上叫你又不买。”
黄铭一手拍在额头上，懊恼，“哎呀，我答应要请峥哥吃的，那那，”他瞅一眼梁峥，“那只能等下次了。
对不起啊峥哥。”
梁峥摆摆手，“没事，那就下次吧。”
老板顺嘴说，“下次等台风过了再来……”梁峥看了眼老板，黄铭脱口而出，“李叔，你这店要歇业啊？
我们小区没你怎么行啊？！”
“我得去照顾我那婆娘……”老板瞬间反应过来，补了一嘴。
………………信和小区，暗灰色的旧楼一栋接一栋伫立在小区内。
各个阳台挂满滴水的衣服，顶楼上种着一片金桔树，角落处，攀沿着灰绿的青苔，楼房处处泛着老旧失修的痕迹，宛如步入衰驰的老人。
黄铭和梁峥不是同一栋楼的。
进了小区，黄铭就主动挥手道别，做出搞怪的打电话的动作，“峥哥，我回去了啊，有事打电话。”
他转身离开，拖着脚下沓长的阴影消失在小区绿化的山茶花树带。
大概走出了几十米，黄铭在原地站了五六分钟，他转身贴着绿化带，将身影藏在山茶花里往回走。
在将将窥见两个身影时，他侧耳偷听。
“…小峥，你帮姐看看那金桔树有啥毛病，是不是肥料不够了？”
略微焦急的女声传来，是房东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