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没几分钟就又回到了沙发上，“放心吧，你不会被开除了。”
<我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飞速跑到电脑跟前，一份完整详细的季度报表就出现在我眼前。
“我靠，还是个算法鬼。”
“你说什么？”
“不不不，我是说，宋老师您真是天才，不知可否教小女子一下下？”
6自这以后，事情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宋玉书对现代科技的执念远超我想象。
上班的时候他也要跟着我，当我发现他在用Excel给《聊斋志异》做人物关系图时，这个三百岁的老鬼正试图把打印机改装成焚纸炉。
打印机发出垂死般的嗡鸣时，我就该意识到大事不妙。
“宋老师！
这是惠普不是宣德炉！”
我扑过去抢救最后一包A4纸，宋玉书的广袖卡在进纸口，墨盒正喷出青烟。
他指尖凝着霜花往散热孔贴黄符，活像给重症患者扎针灸的老中医。
“《天工开物》有载，凡器过载...”他话没说完，显示屏突然爬满蝌蚪状代码。
我眼睁睁看着上周的报表自动生成PPT，背景竟是动态版《清明上河图》，汴河里的船夫还在朝我挥手。
“此乃改良版‘撒豆成兵’。”
他广袖一挥，键盘上跳动的按键竟组成微型兵马俑方阵，“若在户部有这等神器，何至于...”话说到一半突然噤声，官袍下的手指微微发颤。
我叼着能量棒凑近屏幕，发现兵马俑们正用长矛戳财务数据：“等等！
你把第三季度的营收增长率改成负200%了！”
“负者为阴，正者为阳。”
宋玉书一本正经地敲击退格键，结果触发隐藏程序——电脑自动大声播放《牡丹亭》。
隔壁工位的王姐摘下耳机惊呼：“姜莱你改行做戏曲UP主了？”
我手忙脚乱拔电源时，突然被他冰凉的手握住鼠标：“此处当设奇门遁甲。”
他拖动Excel表格像在排兵布阵，毛利率突然自动修正成合理数值。
我盯着他的身子投在屏幕上的阴影，冷不防被官帽璎珞扫过鼻尖。
这都是只有和他拥有契约的我才能看到和感知到的，但是我必定不会是三百年里唯一一个。
想到这，我的心下突然发酸。
7“姑娘脸怎的这般红？”
他俯身时发丝垂落，带着檀香味的寒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