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嗯！
不念了。”
“对呀！
懂事的孩子，早不该念啦！
看把你嫂子累成什么样？”
“是呀！
庄户人家的孩子念那么些书有啥用？
早点帮你嫂子抓挠几个才是正理。”
“这下好了！
大壮这半大小子也顶个好劳力呢！
他家的日子也有个帮手。
唉！
怪可怜的。”
大壮听着众人的议论，心头滚过一阵阵喜悦。
他感到自己长高了，像个大人了。
是呀！
嫂子为了自己吃过多少苦？
受过多少累？
无论如何不能再懊糟嫂子了，应当帮嫂子干活，替嫂子分忧。
他干着，拼命地干着。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喊叫。
他回头一看，是嫂子！
呀！
嫂子的样子好凶呀！
恨不能把大壮吃了。
大壮头一回看见嫂子发这么大火，简直吓懵了。
“大壮，你咋不上学去？”
“我……我……”想好的词全吓跑了。
“还不快给我上学去！”
嫂子叫着。
“不！
我要干活！”
“你……嫂子气的浑身乱抖，扬起巴掌，狠狠地打了大壮一下，大壮愣了。
嫂子嫁过来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次打他呀，而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大壮感到心里一阵阵委屈，哀哀地哭起来。
众人开始围上来，纷纷劝说。
大壮哭着走了。
嫂子望着自己的手，脸在可怕地抽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的举动。
中午，大壮没回家。
嫂子急了，四处乱找。
村里的人家都找遍了，不见大壮。
嫂子吓坏了，蓬头撒野上山、下沟，不停地喊：“大壮，大壮……”嗓子哑了，只有静静的山谷发出的回音。
摔倒了，尖利的岩石刺破了嫂子的腿，鲜血流出来。
嫂子挣扎着站起。
“大壮……大壮……”嘶哑的声音中渗着血。
嫂子一瘸一拐地来到大哥的坟前。
嫂子惊呆了，她发现了大壮那瘦小的身躯，正趴在哥哥的坟头上哭呢。
嫂子的心像刀子剜了一下似的，疯也似的扑上去，把大壮一下抱在怀里。
“大壮……”一滴滴晶亮的东西滴在大壮的脸上。
大壮依偎在嫂子怀里，哭得更伤心了。
“大壮，嫂子狠心，嫂子不该打你呀！
嫂子辜负了你一片好心，你打嫂子几下吧！
嫂子对不住你死去的哥……”伤心的哭声淹没了嫂子的话语。
大壮那瘦削的小肩膀一抖一抖的。
“不，嫂子，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