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能死.....”春安看着这缩头乌龟一样的男人,心里渐渐更加凉了。
这个冬天更冷了。
旁边的路人见此也开始指指点点了。
“我的天爷,这谁家娘子,竟然连家里的大老爷们也敢卖!”
“女子以夫为天,你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哪有卖男人活女人的。”
......春安看着旁边越来越多的人将自己二人包围住。
人群中的拓沫星子都要吐自己脸上了,春安明白这 都是这个男人的心思。
他...他在等自己做裁断,让自己选择,让自己牺牲,这样他也能在姑姑的声讨中获得原谅。
这样也能成就一段佳话。
这样还能守住他仅有的那点心安,好对孩子有个交代。
可是自己也想活着回去啊,也想看看山里的孩子还是否安好。
可是,这个吃人的世道,就如这些路人所说的,男人确实是比女人更加容易活下来些,女子总是活的如此艰难。
春安想了想昨夜的姑姑一家,想了想山里的孩子,望了望地上瘫坐不起还一直哭泣的丈夫。
她深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踏进了人肉铺子。
而当春安迈进肉铺后院时,怀里的黄铜钥匙突然发烫。
这是临别时塞给女儿的护身符,此刻在胸口烙出梅花状的印记。
......7.而在那千里之外的深山里。
山涧突然飘雪,女孩仰头接住片六棱冰晶。
雪瓣落在羊角辫上时,老妇人瞥见冰晶里封着粒槐米——正是春安离家那日,阿满非要别在她鬓角的那朵。
融化的雪水蜿蜒成线,在女孩掌心画出道断断续续的掌纹。
阿满看着手心的雪瓣转头对着身后老妇人说道:“娘......我好久都没有见到了,外祖母,你说我娘现在有没有想我啊。”
老婆婆听闻跟着抹了抹眼泪:“傻孩子,你娘最是疼你了,没事,更过几天你娘就来接你来了。”
“外祖母,你这话都说了好多次了,可是娘始终没有来接我。”
老婆婆望着远处的天空叹息道:“在等等吧,在等等,会来的。”
“那等娘来了,我要给她说我现在自己会扎辫子了,我现在会喂鸡喂鸭了.....好...好.....”晚上灶膛里跳跃的火光中,老妇人将半幅双面绣丢进柴堆。
绣面燃起幽蓝火焰时,隐约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