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
想起我和林远两人讨论话本时经常争是调教文学更厉害还是囚禁文学更厉害的场景,没忍住长长叹了口气。
“那为何不让小林一块去?”
我还是有些困惑:“小林好歹也上过战场,为何不带她一块去?”
这次,温卿沉默了很久。
但是她还是回答了我。
她说:“小林是将军。
她可以死在战场上,但不能死在被人为设定的肮脏政斗中。”
我总觉得阿卿知道一些什么。
可她不说。
我在回京的路上再次见到了苏心柔。
别院出了叛徒。
楚墨的人埋伏在路上,就等着刺杀我。
苏心柔替我挡了一剑。
一段时日不见,她瘦得实在厉害,入手都是硌人的骨头。
我慌乱地抱着苏心柔,有些笨拙地想用手捂着伤口。
入眼的血色和那个梦境重叠了起来。
可现在倒下的却变成了苏心柔。
最后还是温卿看不过去,强行把我拽开,又让林远带人上药。
“她死不了。”
温卿安慰我,又低低骂了句“惯会使些苦肉计来骗小七”。
我没听清。
或者说我的心思也并不在这些安慰上。
“阿卿,”我有些茫然地看着温卿,“苏心柔还会杀了我吗?”
我总还记得那个梦。
记着公主府的血流成河。
记着长剑刺入身体时那被背叛的痛彻心扉。
我亦不敢赌。
温卿安静地看着我。
半晌后,她低笑:“她杀不了你。
她给自己下了毒,每月毒发都需要解药。”
“解药呢?”
“在你那条金链的铃铛里。”
温卿又啧了声:“算算时间,快到她毒发的日子了,难怪这般不堪一击——”接下来的话我也没听进去。
我去找解药了。
苏心柔昏睡了好几日。
我陪了她几日,实在熬不过睡过去时,我又做了个梦。
是先前那场梦的后半截。
梦里的苏心柔在杀了我之后回宫复命。
楚墨大喜,问她想要什么赏赐,却被苏心柔拒绝了。
她回到了被烧毁的公主府。
分明脸上充斥着对我的厌恶和恨意,可眼泪却顺着苏心柔的脸颊滚落。
自那日后,素来不参佛的苏心柔开始出入各种寺庙。
我一直跟着苏心柔。
看着她身上的那种分割的怪异感一点点消失,又嘲笑着苏心柔居然开始使用红玉膏,学着敷粉。
最后,我看到苏心柔长跪佛前,用不入轮回的代价换一个重来。
我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