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只是时不时把记忆奶糖拿出来含嘴里，直到夜幕降临王阳站在医院门口，白炽灯拉长了王阳的残影。
他沉默地望着病房窗户，里面是微微亮着的灯光。
父母的叮嘱还回荡在耳边——“明天小满手术，早点回来。”
王阳看了很久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向自己的电动车。
他将仅剩米粒大小的奶糖含进嘴里。
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摸出辣条，一口气塞了五根。
他咀嚼着，面无表情地打开保温箱。
“如果我忘了自己是谁……至少让我留下一点痕迹。”
他把记忆奶糖装进吃完的辣条包装袋，小心翼翼地放进保温箱，缓缓合上盖子。
随后，他掏出一支黑色记号笔，在头盔上、手套上、仪表盘上歪歪扭扭地写下几个字：后备箱，吃糖。
夜风吹来，带着些许凉意，他整理好装备，随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跳到了 23:59。
——叮！
冰冷的系统音响起，一行鲜红的文字浮现在眼前：“生死模式已启动。”
“配送全程以生命流逝结算，并扣除相应时间记忆。”
王阳刚想研究一下这模式该怎么运作，手机忽然一震——订单已生成。
没有取消订单，没有关闭按钮没有选择，也没有退路。
眼前虹膜导航上，一个猩红的光点闪烁着。
“出发。”
他一把拧下油门，电动车发出一声低沉的悲鸣，朝着目的地冲去。
越走越偏。
路灯渐渐消失，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电动车的灯光比城市里的卡车的远光都刺眼。
周围寂静得诡异，甚至连虫叫声都消失了。
王阳紧咬着牙，手心渗满冷汗。
生命值的流逝到肉眼可见，每一次拧动油门，屏幕右下角的数值都在无声地减少。
王阳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热气使得头盔已经模糊不清。
虹膜导航的红点，忽然变绿——目的地已到达。
王阳死死握住车把，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他望着前方……一片空荡荡的荒地。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喃喃道：“我就是个送外卖的，各位，各位，，，”他看着那一片荒地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正当他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办时，响起了提示音：“订单即将超时，请及时送达”王阳双腿发软地从车上下来，僵硬地走向后备箱。
可问题是——他根本没去取货，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