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的锁骨,剧痛中翡翠吊坠的裂纹突然发光。
那些光线在墙面投射出保险箱的密码——竟是我左手无名指伤口的结痂形态。
当暗室最深处的锡盒弹开时,涌出的不是记忆残片,而是浓稠的灰雾。
雾中伸出无数苍白手臂,腕部都戴着与季白薇同款的翡翠镯子。
它们撕扯着我的头皮,将发丝纺成装订线,把颅骨改造成《蚀稿录》的精装封面。
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我听见1932年的申报馆打印机在吟唱:所有救赎都是倒装的谎言墨骸轮回辰时的阳光被铅字过滤成铁灰色。
我跪在记忆焚烧炉前,看着翡翠吊坠在蓝火中扭曲成钥匙形状。
季白薇的惨叫从炉膛深处传来,每一声都撕扯着我血管里游走的铅字。
当钥匙最终成型时,鸦青脖颈的玻璃眼球集体爆裂,飞溅的碎片在空中拼出民国二十二年的七夕夜景——那夜我签下的不是婚书,而是《雨夜手稿》的版权转让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