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口鼻。
<箭矢破空的簌簌声贴着水面掠过,钉在垂柳上的瞬间,我咬破了他虎口。
“那不是并蒂莲。”
陆沉舟突然开口,将我从回忆里拽出。
他剑穗上的玉坠子晃出一道莹白的弧光,“是前朝刺客用淬毒银丝伪作的机关。
“我笔尖的糖霜滴落,在猪头眼角凝成泪痣。
那年我烧了三日,朦胧间总见有人跪在床前,用浸了药汁的帕子轻拭我手腕。
现在想来,那指节上的咬痕,与他虎口的疤纹路一致。
“凶丫头。”
他忽然俯身,沉水香混着铁锈味笼罩下来,“当年若不撞你下水......“剑鞘挑起我腕间红绳,露出内侧淡粉的伤痕,“这毒蚕丝割的就不是手腕,而是脖子,真莽撞。”
窗外惊雷炸响,我盯着他衣襟口随呼吸起伏的鹤纹。
雨滴落在芭蕉叶的嘀嗒声里,有什么在记忆深处破土而出,那日被他压在塘底时,隔着荡漾的水波,他唇形分明在说:“别怕,我在。
“糖霜渐渐融化,将宣纸上的猪头糊成暧昧的云团。
我蘸着糖汁在他手背画了只小龟:“陆沉舟,你当年抖得比荷叶上的水珠还厉害。”
他腕骨一翻抓住我的掌心覆上他的衣襟,“现在呢?”
陆府祠堂的柏木门被狂风撞开,陆沉舟玄色祭服浸透雨水跪在祖宗牌位前。
陆老将军的蟒纹靴碾过满地碎瓷,那是他砸碎的第十个茶盏。
“逆子!
晌午当众退婚的是你,如今跪死求娶的也是你!”
镇纸擦着陆沉舟额角飞过,血珠混着雨水滑入他紧抿的唇缝。
供桌上的长明灯忽明忽暗,映出少年将军背脊上新绽的鞭痕。
他喉结滚动,咽下满口腥甜:“父亲可知,今晨北狄暗桩已混入京城。”
香灰簌簌落在鎏金香炉中,陆老将军手倏地绷紧。
牌位后的暗格里,躺着北狄皇子亲笔的密信—若陆沈联姻,三日后便是沈绾绾的死期。
陆沉舟捏碎密信时,檀香灰落进眼中。
北狄狼纹印鉴在烛火下渗出血色,字字剜心:“大婚之日,沈女颈血祭旗。
““少将军,此刻退婚还来得及。”
暗卫首领在旁跪呈文书,“北狄要的是您痛彻心扉。
“案头并蒂莲灯啪地爆了灯花,陆沉舟想起十岁那年的上元节。
沈绾绾提着琉璃灯追他三街九巷,灯面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