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是小时候我们躲在阁楼看星星时的暗号。

宿管大妈说最近总有穿白大褂的人半夜撬锁,监控录像里却只有雪花噪点。

天文馆的穹顶投射着虚假星空时,我收到了匿名邮件。

附件是段手术室监控,十四岁的傅斯礼被绑在电击床上,他父亲举着电路板说“这才是治疗疯病的方法”。

视频末尾闪过某个眼熟的IP地址——是林清莹竞选学生会主席时用的投票服务器。

我故意在深夜两点走进实验楼。

走廊声控灯随着脚步明明灭灭,身后传来衣物摩擦的簌簌声。

转过防火门时,冷白月光里站着穿病号服的傅斯礼。

他赤脚踩在碎玻璃上,手里攥着半截数据线,脖颈处新鲜的针孔还在渗血。

“他们给我看你的死亡报告。”

他瞳孔扩散得像破碎的银河,数据线勒进掌心,“说你在火场里化成了灰烬...”血腥气混着茉莉香扑面而来,我摸到他后背的手术缝合线,三十七针,和他母亲当年的伤口数目相同。

<警报器突然尖啸,林清莹带着保安冲进来时,傅斯礼正把我的手指按在他心口的疤痕上。

那里埋着微型发射器,心跳频率与实验楼的主机风扇同步轰鸣。

“别怕,”他舔去我眼尾的泪珠,声音裹着电流杂音,“我在所有系统里写了你的名字。”

5、校庆日当天,林清莹的演讲PPT突然跳出血红色代码。

整个礼堂的电子屏开始倒放傅斯礼被虐待的录像,她腕间的茉莉手链在镜头里清晰可见。

尖叫声中,我按下傅斯礼给我的U盘,大屏幕突然切换成星空图——八岁那年我们在阁楼画的星座连线,此刻正被程序转换成三维模型。

我在天台找到傅斯礼时,他正在拆解那台老式收音机。

这是我们初遇时他母亲唯一没砸碎的东西,此刻正循环播放《月光奏鸣曲》。

他脚边散落着带血的纱布,后颈植入的芯片闪着寒光。

“为什么改我的代码?”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将我困在卫星接收器与胸膛之间。

前夜我偷偷替换了他编写的攻击程序,此刻他呼吸里带着止疼药的苦味,“你以为把‘毁灭改成‘守护,就能拯救...”我踮脚咬住他滚动的喉结。

云层裂开缝隙,月光洒在他骤然收缩的瞳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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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