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包子,咬了一口。
眼角瞥见方桌上搁着的一叠钱。
和当年大姐被抓走的时候一样,桌上也是多了一叠钱。
这次是谁,是我还是妹妹。
我看着小心翼翼吃着包子的妹妹,我鼻子酸了酸。
果然吃完饭后,家里多了几个陌生人。
一个中年妇人领着一个年轻男人站在我家院里。
我爹让她选。
她原本想要让年轻男人选的,可那男人看见我们,只会流着口水傻笑。
妹妹显然被他那样子吓哭了,躲在了我身后。
妇人恨铁不成钢地推开他,见她目光在我和妹妹间游走,最后还是停在了我身上。
她说大的好,能干活,也能早点生养小孩。
小的还没长成,不过东边她有门路,可以帮我爹寻个好去处,也省得他一个大男人拉扯两个闺女辛苦。
我爹点了点头,让把我们领走。
我知道,她口中东边那些人,就是指那些拐卖孩子的人贩子。
我在集市上见过那些手脚残疾的小孩子,娘说人贩子会把孩子腿脚打断,扮成乞丐沿街乞讨。
我看着嘴里流着口水的男人。
我知道未来等待着我和妹妹的是什么。
我和妹妹会成为第二大姐,会成为下一个我娘。
或者变成街上那些断手断脚的乞丐。
我拼命地挣扎,死死抱着妹妹不愿意和她分开。
他们死命地拉扯我们。
忽然我的嘴上被人蒙上了一层手绢,我无力地瘫倒了下去。
14我猛地醒来,汗水已经浸湿了整个后背。
崔恒看着我,“今天就到这里吧。”
我起身回到办公室,把所有经历的事情都记录下来。
我带着我记录的文件,来到了周晓羽的病房。
我坐在她身边,将我在催眠中所经历的一切,讲给她听。
她空洞的眼睛突然颤抖了一下。
她回头定定地看着我。
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千言万语到最后只变成了一句,“辛苦了。”
她的眼角湿润,喃喃自语,“她走的时候,才十三岁。
我爹用 500 块钱,一头猪的钱就卖了她。”
我知道她在说她的大姐。
“晓羽,如果她们能看见,是会希望你活得好好的。”
“你知道什么,我该死,我早就该死。
如果不是我逃走,我娘就不会死。
如果没有我拖累大姐,大姐怎么会没钱去医院。
如果不是我,妹妹就不会死。”
她浑身颤抖地哭着。
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