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猩红没入蟠螭纹的刹那，整面铜镜化作流光裹住全身。
“不过是只野猫。”
掌门剑气扫过梁柱，斩落半幅纱幔。
我蜷在琉璃瓦的阴影里，看着他们拂袖而去，掌心血痕渗出诡谲的金纹——与画像中昭月的本命剑图腾如出一辙。
暴雨渐歇，月光漫过飞檐上的嘲风兽。
我摩挲着怀中突然出现的白玉佩，螭龙盘踞的纹路间刻着极小篆字：妄。
3我蜷在青玉阶的阴影里，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
陈师姐晨起梳洗的香粉味飘过回廊，她将铜盆里的胭脂水泼在我脚边：“仙尊出关的吉时快到了，还不滚去扫山门？”
冰碴在扫帚底下咯吱作响，我数着玉阶上最后三道裂纹。
系统倒计时悬浮在视野边缘：距离谢无妄出关：一刻钟。
“叮——”鎏金铃撞破晨雾，九重宫阙次第响起钟鸣。
我扔了扫帚逆着人流狂奔，丹田突然腾起灼烧般的痛楚——是陈师姐下的噬心蛊发作了。
<“让开！”
我撞开拦路的内门弟子，喉间翻涌着血腥味。
东天霞光裂开缝隙的刹那，寒潭尽头的洞府轰然炸开万千冰凌。
雪色身影踏着霜华而来，剑气掀起我散乱的鬓发。
“弟子仰慕仙尊，愿生死相随！”
我扑上去攥住他袖摆，琉璃般的眸子垂下来时，腕间突然传来灼痛。
昨夜系统给的朱砂痣正在渗血，沿着他剑鞘上的云纹爬成红线。
谢无妄的剑尖挑起我下巴，血珠滚过喉结：“仰慕本尊？”
他指尖凝出冰刃抵在我心口，唇角似笑非笑：“你连本尊修的无情道都不知道。”
“我知道！”
我忍着噬心蛊的绞痛仰头，系统提示在视网膜炸成烟花：关键台词解锁。
“无情道断情绝爱，可三千大道殊途同归——若弟子成为您的道，不也算另一种圆满？”
山风突然凝滞。
谢无妄的剑穗扫过我手背，蓝田玉上“昭月”二字正在渗血。
他周身灵力暴涨，将我重重甩在洞府石壁上：“谁教你的这些话？”
后脑撞上岩壁的瞬间，怀中玉佩突然发烫。
昭月仙子的虚影自玉中浮现，指尖点在我眉心：“师兄，你还要自欺多久？”
谢无妄瞳孔骤缩，剑气劈碎虚影的刹那，我腕间红线突然缠上他指尖。
系统警报响彻识海：警告！
灵魂契约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