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玉兰图腾——与我胎记分毫不差。
“带她走!”
药郎掷出骨笛,笛孔喷出紫雾。
萧执抱着我滚进暗河,湍流中他手腕银链与我颈间红绳绞作一团。
水底沉浮着更多水晶棺,那些“我”睁着空洞的眼睛,随波逐流如苍白的鱼。
上岸时萧执的体温烫得惊人。
他肩头插着半截毒镖,却只顾擦拭我脸上血污。
“我们是否……”喘息声混着梅香。
“从前共赏过月色?”
我咬开他衣襟吮毒,唇触到心口玉兰纹时,他忽然战栗着扣住我后颈。
这个动作太过熟悉,十年前枯井中他递来水囊,也是这样擒住想要咬人的小兽。
“别动。”
我咽下毒血,舌尖已麻木。
“你欠我三十六条命。”
他眸中雾气比梅瘴还浓,指腹突然擦过我眼尾。
“朱砂痣……”话音未落便昏死过去。
我这才发现他掌心攥着片碎瓷,釉下彩绘着端慧皇后怀抱双生子的画像——其中女婴襁褓上,绣的是萧家族徽。
子夜时分,药郎踏着尸傀找到我们。
他卸下斗笠时,我险些打翻药炉——那张与萧执七分相似的脸庞上,赫然生着玉家男嗣才有的断眉。
“九霄阁主要的是活药引。”
他掀开我后颈,玉兰胎记在月光下泛蓝。
“明日满月,你的血会引来更多魍魉。”
萧执在昏迷中攥紧我的袖角,仿佛溺水之人抓着浮木。
药郎用骨笛挑起他下巴,突然低笑。
“真像啊...当年我隔着铁栏看他被灌鸩羽,也是这样攥着玉夫人的裙裾……”河面飘来盏莲花灯,灯芯燃着诡异的青焰。
我捞起灯中纸条,熟悉的瘦金体刺入眼底:“寅时三刻,药人谷以萧执换玉家遗骸。”
署名处盖着九霄阁的朱砂印,印纹却是母亲画眉用的螺子黛盒花纹。
水牢里的铁链声像极了母亲临终时的咳嗽。
我攥着九霄阁的密信踏入暗门时,药郎的骨笛正抵着萧执咽喉。
他们脚下跪着个蓬头垢面的老妇,腕间镣铐刻着玉家徽记,哼唱的《长相思》却比母亲多出段凄厉的尾音。
“阿澜,别过来!”
萧执突然挣扎,铁链撕开他肩头旧疤。
血珠溅上老妇的脸,她浑浊的眼球突然暴睁。
“小小姐...夫人给的蜜饯...有毒...”药郎的骨笛骤然横劈,斩断老妇喉间银线。
“聒噪。”
他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