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在一个懵懵懂懂的下午,我和楚恒首次建立起了革命友谊,并且一坚持就是好多年。
时至今日我都清楚地记得楚恒当时涕泪横流的狼狈样,嫌弃死了!
初中,我们两个成绩都不错,常常比赛争第一。
于是我们从一起过家家的好朋友变成了欢喜冤家。
我们的比赛项目从语数外延伸到物化生政史地大战了三百回合后,都没能分出明确的胜负。
于是他问我要不要比体育。
笑话,我当场就拒绝了。
没别的原因,因为懒。
我讨厌运动。
后来他邀请我去了学校附近新开的射击馆。
“这个不累,咱们比这个。”
“怎么比?”
“看谁学得又快又好。”
我的射箭就是那时候学的。
可惜我这人运动细胞实在不发达,最后还是让楚恒这家伙赢了。
不过我后来又扳回来一成。
初二的元旦晚会我们一起演了话剧,我演女主他演男主。
老师说我比他演得好。
所以最后其实还是平局?
高中,我们又一次奇迹般地去了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
这次我们的关系又变了——一个试卷成堆的周末,他向我表了白。
或许是因为那天路边的落叶格外地红,也可能因为楚恒的笑容实在太有感染力,我答应了他。
于是,在老师家长对早恋深恶痛绝的高中,我们谈了三年的地下恋。
非常地下,只有最亲近的朋友才知道的那种。
我本来以为我们会再次一起考入同一个大学,然后一直在一起。
不料意外发生了。
楚恒高考失利,比模拟考少考了七八十分。
这在一分隔千人的高考里简直是致命的失误。
我着急地要死,连夜跑去安慰他。
可他却笑着跟我说,这是他的计划。
那是我们相识十二年来唯一一次吵架,却几乎用尽了脑子里所有伤人的语言。
他说他想学表演当演员,可是父母不允许,所以他要用这种方式来抗争。
他说只要复读一年,他一定可以考上全国最好的表演院校。
他怕我会像他父母一样劝他放弃,所以从未跟我提及。
他让我理解他。
我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在我努力学习憧憬着我们的大学生活时,他在想着如何成功复读报考表演院校?
我和他相约报考南方大学的时候,他想的是我们未来共同在海边散步的美好场景,还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