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舌尖舔过锋利的边缘:“传送阵需要两人精血为引,你刚才用血契绑我当阵眼的时候,没想过这个后果吗?”
<直升机探照灯扫过来的瞬间,顾昭咬破我的指尖按在传送阵中心。
天旋地转中,我听见降头师的骨刀扎进树干的声音,再睁眼已跌坐在顾家老宅的祠堂里。
供桌上摆着七盏青铜灯,灯油泛着人血的腥甜。
顾昭捻起灯芯嗅了嗅,突然将我推倒在祖宗牌位前:“你知道顾家为什么选这里当传送点?”
牌位后的暗格弹出一卷羊皮,泛黄的画像上,姜九龄正将一枚玉佩塞进女婴襁褓——那女婴锁骨下方,赫然是与我一样的金色符印。
“因为这里是姜家祖祠。”
顾昭的膝盖顶进我双腿之间,指尖划过我狂跳的脉搏,“三百年前顾家屠尽姜氏玄门,用他们的血浇灌困龙阵。
而你,是最后一个活祭品。”
姜挽跪在姜氏宗祠的青砖上,掌心被香灰烫出焦黑印记。
供桌下方第三块地砖的裂缝里,祖父临终前塞给她的青铜钥匙正在发烫。
灵幡无风自动的刹那,她突然看清了牌位上的裂纹——那些蜿蜒的纹路与三日前顾昭手背新增的灼伤痕迹完全重合。
祠堂后院的古井传来锁链断裂声。
当腐锈的铁链缠上脚踝时,姜挽终于读懂族谱里用朱砂篡改的族人生辰。
所有在丙寅年七月初七出生的姜氏女,名字都被描成了血红色。
包括她失踪的姑姑,包括她早夭的姐姐,包括明日就要及笄的自己。
顾昭的白玉剑刺穿她锁骨时,月光恰好偏移三寸。
剑锋卡在骨缝里的震颤让她想起幼时被他握着手临帖,狼毫笔尖悬在《兰亭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