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海龙王的诅咒，而是陈家人用百年血祭喂养出的贪婪。
那些“满载的渔船”，每一网捞起的都是自家骨肉。
火光吞没心脏时，冰库归于死寂。
我瘫在灰堆里，掌心攥着林秀娥的铜戒。
戒面锈迹剥落，露出内侧刻着的小字：“妹，我替你跳了漩眼。”
槐树下的新坟裂开一道缝，母狗的头骨滚入海中。
监控屏亮起雪花点，画面中是第十一具冰棺—— 棺盖正在滑开，一只泡胀的手探出棺沿，无名指上套着崭新的铜戒，戒面刻着“陈默，癸卯年七月十五”。
回到值班室时，镜子蒙着血雾。
掀开抹布的瞬间，我看见了二十岁的自己——皮下渔网线如活蛇蠕动，嘴角咧到耳根：“该换人了……第十一世……”窗外，三条新来的黑狗开始低吼。
它们的眼窝里，塞着珍珠白的卵。
深夜听见冰柜异响时，我没有起身。
旋眼在血管里跳动，每一次心跳都掀起黑色的浪。
镜中的陈默整理着值班日志，指尖渗出腥咸的海水。
焚化炉深处，骨陶瓮的碎片微微发烫。
瓮底刻着新字：“饲主十二世，吉时已到。”
第十五章：溺疽皮肤下的渔网线开始腐烂。
起初只是无名指根的戒痕发黑，接着是手腕处浮出青紫色的纹路，像被海水泡胀的浮尸。
凌晨三点，我掀开衣袖，发现小臂内侧鼓起一串水泡，轻轻一按，腥臭的黑水便从溃破的皮肉中涌出——那不是血，而是带着咸涩味的黏液，混杂着细碎的贝壳残渣。
镜中的陈水生贴近我的后背，指尖划过溃烂的皮肤：“你闻到了吗……这是漩眼在吞你……”冰库的门被海水锈死了。
3号冰柜的缝隙中渗出漆黑的潮水，水面浮着成团的渔网线，线头粘着半颗眼球。
我抡起斧子劈向柜门，金属撕裂的瞬间，一股腥风裹着腐鱼味扑面而来——柜内没有尸体，只有一具柏木棺材，棺盖上刻满陈家人的生辰八字，棺缝中伸出无数泡胀的手，掌心全嵌着铜戒碎片。
“吉时到……新人合棺……” 陈水生的声音从棺材底部传来。
我的膝盖突然失去控制，重重磕向地面。
溃烂的皮肤碰到海水，瞬间腾起白烟，剧痛如活剥鱼鳞。
黑狗的呜咽声被浪声淹没。
三条黑影在走廊尽头结晶成冰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