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来，冷飕飕的。
有一两个相互搀扶的男子从棚子后面的老屋走出来，他们显然说着带酒气的话，因为舌头像是还在酒的麻醉中翻卷不灵。
他们大声说着什么，走到棚子前村道边的枣树下坐下，点了烟，继续含糊不清地交谈。
他们说话时，香烟的火一明一暗，用力吸烟的时候，烟火就亮一下。
其中一个人说的一句话，让棚子前的大伙都笑出了声。
他说：“哥，我操你妈，你不…… 不有意见；你操我妈，我也没…… 没…… 有意见。”
对方应道：“嗯嗯嗯……” 大伙哄笑。
清醒时可能会让人拳头相向的话，在喝了酒之后，竟可以说得如此 “坦然”。
这酒，还真是有魔力。
不知道他们不喝酒的时候，是否也能这样。
他们后面说的一句话也很有意思。
一个说：“甘蔗还割、割、割嘴巴呢，哪有不…… 不…… 不…… 唉…… 的呢！”
这句话的意思还是妻子翻译给我听的。
阴间能者去暗夜里，传来两个女人的对话： “阴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你下去看一下啊！”
“鬼才去，我可没那样的本事！
还是留给有能耐的人去。”
……拿梦给你长那个说话像剪子般爽利的妇女，最后总结道：“好了，不讲了，你们慢慢守吧。”
说完这句话，她人已经走到酸枣树下的村道上了…… 圆嫂轻薄的唇齿间随意冒出一句：“好哎，让阿叔拿个梦给你长！”
那妇女立刻处于防御状态，说：“我不怕！”
城在哪里先说明一下。
城里的美女老了，叫老太太，是这样吧。
而乡下的美女老了，就像罗中立那幅《父亲》里的妻子形象，叫老太婆，应该是这样。
城里的老太太要是装嫩成功，叫小老太太，这么说确切吗，我也不太确定。
但如果老太婆看上去年轻，我就称之为小老太婆。
她，虽然上了年纪，却还折射出年轻时可爱的影子……夜里的棚子，棚子的额头上，有盏临时从小瓦房旁的厨房里拉过来的电灯亮着。
这灯，既是照明的需要，也为过往行人走过来坐坐，照亮出一个可以说话的空间。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对面入座了一个人，一个书面语似乎可以称之为小老太婆的人。
之所以在 “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