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夫帽的姑娘。
林霭将U盘插进备用投影仪，越南代工厂的账目流水倾泻而下——陈志航海外账户的美元符号刺得人眼眶生疼。
“安小姐是否在暗示行业潜规则？”
混在人群里的财经记者突然发难。
我解开正品腰带暗扣，夹层里掉出张泛黄的工艺图纸：“这是我父亲1998年改良的涤纶混纺公式。”
聚光灯追着飘落的纸张，“而陈总监注册专利用的参数表，连小数点都抄错位。”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陈志航终于扯松领带：“你以为能赢？
这些证据...这些证据的区块链存证时间，比您专利注册早三个月。”
我点开手机公示系统，“顺便提醒，您代工厂用的致癌染料批次，海关稽查科应该到港口了。”
直播信号中断在陈志航瘫坐的瞬间。
我弯腰捡起被他踩皱的图纸，父亲的字迹在警车蓝光里微微发亮。
林霭不知何时凑到身侧，她身上有股熟悉的桉树香——和我在峰会洗手间闻到的血样布味道一模一样。
“合作愉快。”
她往我口袋塞了枚微型传感器，“下次见面，记得穿防窃听面料。”
3我捏着香槟托盘的手指微微发烫，侍应生制服袖口的金线刺绣正随着会场灯光变换颜色。
这场号称亚洲最高规格的时尚峰会，连服务生的着装都要用上智能温控面料。
“B12桌需要补充鱼子酱。”
耳麦里传来后勤主管的催促，我调整托盘角度，让微型摄像头对准主宾席。
某国际品牌总监的鳄鱼皮手包微微敞开，露出半截盖着红章的质检报告。
洗手间镜面突然映出个踉跄的身影。
林霭撞开隔间门时，我正借着补妆动作检查监控干扰器是否正常。
她手里攥着的布料闪过暗红痕迹，焚烧产生的焦糊味里混着铁锈腥气。
“需要帮忙吗？”
我递出湿巾，指尖擦过她袖口沾染的灰烬。
二氧化硫残留触感粗糙——这是劣质漂洗剂的特征。
林霭猛地抬头，眼尾飞溅的睫毛膏像道黑色裂缝：“你知道更衣室备用通道的监控盲区有多长？”
“足够把带血的证据烧成灰？”
我旋开口红底部，露出微型扫描仪，“或者足够让林家面料厂最后一批有机棉免于被查封？”
她瞳孔骤缩的瞬间，我按下香水瓶喷头。
柑橘调香雾笼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