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掉高跟鞋，从大腿绑带抽出血迹斑斑的账本：“接住！
这是他们在澳门赌场的...”子弹擦过耳际的瞬间，我扑倒她滚下楼梯。
混凝土台阶硌得肋骨生疼，怀里的账本却散发着奇异的桉树香——和她焚烧的样布味道完全相同。
“东南角货运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我扯开她撕裂的裙摆，露出缝在衬里的逃生路线图，“密码箱里有新身份和...”整栋建筑突然剧烈摇晃，棚顶坠落的水晶吊灯在我们脚边炸开。
我摸到满手温热液体，分不清是鲜血还是打翻的香水。
林霭染红的指尖按在我锁骨位置，那里藏着最后的数据芯片。
“活下去。”
她把防毒面具扣在我脸上，“才能让那些肮脏的经纬线重见天日。”
消防喷淋系统启动的瞬间，我听见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那些浸泡在致幻剂里太久的业界大佬们，正疯狂撕扯自己价值连城的华服。
林霭消失在浓烟里的背影，像极了父亲当年冲进火场抢救样衣的模样。
当我从车库排水管爬出时，黎明正撕开夜色的绸缎。
掌心紧握的芯片边缘割破皮肤，血珠滴在欧盟认证证书封面上，将环保标识染成复仇的红。
4顾铮将烫金封面的协议推到我面前时，水晶吊灯在羊皮纸上投下蛛网状阴影。
“婚前财产公证。”
他松了松铂金袖扣，“安小姐需要我的法务团队，我需要你的IP估值，很公平的交易。”
我翻开扉页就笑出声，条款里甚至标注了每周必须共同出席的社交场合次数。
落地窗外陆家嘴的霓虹映在他镜片上，像无数个跳动的美元符号。
“顾律师把《合同法》和《驯妻手册》混着看的？”
我抽出钢笔在空白处演算，“假设接受联姻，我的品牌年增长率需要达到47%才能抵消股权稀释损失——您知道去年整个高定市场的增长率是多少吗？”
他指尖敲击桌面的节奏乱了一拍。
侍应生端来勃艮第红酒，我借着验酒动作扫过包厢全景。
香薰蜡烛掺着雪松与广藿香，这种能降低戒备心的气味组合，在米兰谈判课时我闻过太多次。
“别急着拒绝。”
他忽然倾身握住我执笔的手，体温透过阿玛尼西装传递过来，“你父亲当年的涤纶改良专利，或许我能找到...”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