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铁锈味的冰晶。
武夜把消防斧塞进苏妄手里，自己抄起从医院捡的钢管 —— 这次他不会再让她挡在身前。
“来了。”
苏妄突然攥紧他手腕。
百米外的梧桐树下，圣教大主教举着十字弩现身，身后跟着二十个持火把的教徒。
“第七十二代容器，你的血该回到该去的地方了。”
大主教的声音混着雾霭，“而他 ——” 弩箭突然瞄准武夜心口，“将亲眼看着你变成怪物。”
苏妄的瞳孔瞬间竖成细线。
武夜看见她咬破舌尖，黑血滴在地上的刹那，时间再次冻结。
三秒里，他看见她后背的胎记蔓延成翅膀形状，指甲长出利爪 —— 那是血族亲王的形态。
“跑！”
时间恢复的瞬间，苏妄把他推向喷水池。
弩箭擦过她肩头，在红裙上烫出焦洞。
武夜抱着她滚进灌木丛，听见大主教的狞笑：“19 点整，喷水池的青铜匣会打开。
容器不死，永夜不灭！”
18:45 喷水池底密道腐臭的积水漫到腰间。
苏妄用火机照亮石壁，三百道刻痕触目惊心 —— 每道都是她轮回的印记。
“1925 年，初代容器李林献祭妹妹李妄，病毒诞生。”
她踢开脚边的头骨，“每 30 年，容器必须亲手杀死至亲，否则世界永夜。”
武夜摸到石壁上的新鲜刻痕：“第 72 次，武夜会抓住我”。
是苏妄的字迹，血还未干透。
“所以…… 上一世我松开手，不是懦弱，是圣教篡改了我的记忆？”
他嗓音沙哑。
苏妄点头，突然剧烈咳嗽，黑血染红他的衬衫。
“病毒在吞噬我的克隆体本源。”
她笑着擦血，“但这次不一样，你看 ——” 她举起两人交握的手，腕间银链与戒指发出微光，“你眼里的光，比任何轮回都亮。”
18:57 地面战场狼群的低嚎从雾霭深处逼近。
武夜把苏妄推进废弃的报刊亭，自己挡在门口。
七只裂地巨狼冲破雾幕，瞳孔泛着幽绿 —— 正是前世撕碎他咽喉的那只头狼。
“杂种！”
他挥斧劈开狼爪，斧刃嵌进狼颈的瞬间，前世的记忆突然涌来：2025 年 3 月 13 日 19:01，他躲在报刊亭后，看着苏妄被狼群拖走，银链从她指间滑落。
“这次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