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
没再打算收拾这个烂摊子。
还没走到宴会厅的门口,时安就连忙跑了过来。
脚一扭,摔在了他面前。
时安拉住宴知行的裤腿,哭得梨花带雨,“阿宴,你不要我了,那我怎么办?”
洁白的婚纱被伤口流出的鲜血染的血红又狰狞。
他皱了皱眉头,闪过厌恶与嫌弃。
手机响起铃声。
是林助。
宴知行没给时安任何眼神,“你自己的烂摊子就自己收拾吧。”
说完,就离开婚礼现场宴知行不相信薛声声就这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个破骨灰盒也不可能把他打发走。
更何况,他已经查到,在声声离开之前,她在国内的身份就全部注销。
所以他越来越确定,薛声声没有死。
既然港市找不到,那他就去全国找。
国内找不到,那他就亲自去国外找。
薛声声只是吃醋了,那他就亲自把她绑回来让她成为自己的宴夫人。
10与此同时,我下了假死程序公司为我单独安排的直升飞机后,就去了闺蜜已经联系好的医院。
这场车祸是我专门为宴知行准备的。
他当年害我残废,为他的白月光让路。
如今要我生不如死,要我一辈子都活在他的囚禁下。
要我活在谎言里,要我一辈子都成为笑话。
既然如此,一报还一报。
这是我祝贺他和时安新婚的礼物。
彼得医生翻了翻检查报告,“薛耳小姐,你的伤口依照国内技术应该早就可以治疗的,怎么会拖到现在?”
我愣了一下。
心脏难以避免地抽疼。
高一那年在经历车祸之后,是我最绝望的时候。
因为失去听力,我与最热爱的音乐擦肩而过。
也没有办法成为妈妈临走前最希望成为的钢琴师。
明明那个时候,我差一点点就可以成为妈妈老师的学生了。
明明,宴知行,最知道的。
可是他为了要让时安吃醋,骗我这辈子都只能戴助听器。
我苦笑一声,没说话。
手术风险不大,我很快就转入了普通病房。
原来只需要三个小时。
我就可以亲耳听到声音。
可是,他却迟迟拖了八年。
我刚打开手机,就看见宴知行的信息猛然冲进了我和他的对话框。
声声,你去哪里了?
我查了你的信息,为什么在车祸之前就注销了身份。
你在哪里?
声声,我错了,我不该听信时安的话让她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