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话逼我回家。”
我哽咽着,声音越来越低:“可我更希望她恨我,这样就算以后她知道我死了,也不会太难过。”
2025年3月14日 15:37我默默地收拾着行李,赵婉清站在门口,神情复杂。
“时宴,你真的决定放弃治疗吗?”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抬起头,对她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婉清,医生已经说了,我的希望不大。
与其把生命最后的日子都浪费在医院里,不如趁着我还能走动,去做一些我想做的事。”
“婉清,对不起,为了救我,白白浪费了你这么多钱。”
我的眼眶再次湿润。
赵婉清蹲下身,将我紧紧抱住:“别说傻话,时宴。
是我无能,没有办法救你。
你还有什么想做的事么?
我陪你。”
商场里,我仔细挑选着礼物。
“一个月后是林慕雪的生日。
她总是抱怨颈椎不舒服,我想送她一个颈部按摩仪。”
付完款,我趴在柜台上,一笔一划地写着贺卡。
赵婉清想看看我写了什么,我却用手挡住。
“这是秘密。”
我冲她调皮地眨了眨眼。
62025-3-23 12:00一张写满字的纸,是我的遗愿清单。
我摊开那张纸,上边歪歪扭扭地写着我的三个愿望:去草莓音乐节,办一场活体告别仪式,去太平洋看鲸鱼。
赵婉清疑惑地问我:“时宴,怎么突然想去草莓音乐节?”
我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手里紧紧攥着女儿念念的照片:“念念一直想去,她说草莓音乐节一定很甜,我想替她去看看。”
我拿起荧光笔,给自己脸上画了几朵小花,又恶作剧般地在赵婉清脸上画了一团。
在她炸毛抗议的时候,我笑着催促她:“婉清,快点,要来不及了。”
音乐节现场人潮涌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浪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一手拉着赵婉清,一手挥舞着荧光棒,努力地融入这片喧嚣的海洋。
镜头里,我活力四射,像个无忧无虑的大男孩,谁能看出我是一个癌症晚期患者呢?
喧闹的音乐让我几度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只能紧紧抓住赵婉清的胳膊,将头无力地靠在她的肩上。
最后一首歌结束,全场沸腾,人们欢呼着,搭着前面人的肩膀开起了长长的火车。
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