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怪谁。
她说,阿梨,我虽为公主,可我比不上你。
你让我看见了希望,阿梨,带我回家。
她在我怀里断了气, 她的膝盖以下,裸露着森森白骨。
26当天,我伏在呼延拓脚下, 我拉着他的袍子,痛哭流涕。
我求他不要杀了我,我大骂柔徽,骂她不知好歹。
我求他留我一命,做个最低微的伺马女。
我求他将柔徽的骨铃赏给我,我说再加上柔徽和阿桥的吧,骨铃叮咚一定好听。
呼延拓加赏了我的卑躬屈膝,赏永世为奴,双颊烙字,“奴”。
黑夜,我跪在星河下磕破了头。
我求老天眷顾,让我得偿所愿。
我要让呼延拓血债血偿,我要让塔兰换了日月!
呼延朔风尘仆仆而来,听闻塔兰进攻南昭前,他被调去收西边暴乱的乌丫恪部落。
是啊,呼延拓怎放心他的军功上再浓墨重彩地添上一笔。
他来时,我正在马圈里清理马粪,脸上的烙印化了脓,触目惊心。
“对不起阿梨,我来晚了。”
“七郡王说笑了。
一个脸上烙着字的南奴,哪值得七郡王如此。”
他说,阿梨你不要这样。
那我该哪样呢?
呼延朔带我走的那天,被人层层围住。
他目光狠厉,眼中怒火滔天。
呼延朔剑指大帐,他说,我看谁敢拦我。
呼延朔的营帐还是那么暖,暖得让我睁不开眼睛。
“呼延朔救我,救救我!”
“不要,呼延拓你不要过来!”
“呼延朔你别去,有埋伏!”
高烧三天,梦呓呢喃,真真假假此时也不重要了。
三天后,我醒了,我抓住呼延朔的袖子,目光灼灼。
“呼延朔,是时候了。”
27呼延朔以雷霆之势仅用两日入主大营时,我并不诧异。
诧异的可能只有跪在地上被人按着动弹不得的呼延拓。
他大骂呼延朔是南奴野种,也配坐在狼皮高椅上。
呼延朔反问,为何不配?
塔兰二十六部族,我攻下一十一个。
你纳了阿尔善部落王年仅12岁幼女当王姬,而我承诺他一家团圆。
你挑了乌克将军长子的脚筋,你可知,那能生筋接骨的马悠草当真不好找。
……“我,为何不配?”
呼延朔的眼神坚定而冷酷,与呼延拓的愤怒和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呼延拓带下去。
终于,这一天来了。
呼延朔坐上了狼皮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