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锯,姥姥家、唱大戏,接闺女、引女婿,小外孙、也要去……”方法奏效,我也能安稳地进入梦乡,不过想来不是因为童谣唱的好,是我被扯来扯去做一晚上坐位体前屈累得罢。
奶奶也不厌其烦,每晚都重复这步骤。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慢慢取消这神秘的睡前仪式。
久而久之我已经对这首童谣“小外孙”之前的部分耳熟能详,之后的部分却是早已进入昏迷状态不知晓了。
光是解决睡觉的问题可不够啊,这孩子得学习吧。
人家家里的都上幼儿园去,我们又去不成,奶奶就充当我的老师。
她教不了别的,只能陪着我数数。
晚上夜幕降临,星光闪烁,她就一颗一颗教我数,边教边用手比划。
“1,2,3……8,9”漫天繁星与我们祖孙二人作伴,又有别人家院子里养的狗叫唤着作交响乐,奶奶的数学课上的生机勃勃。
我算是有点机敏,很快就数到10以上的数字,之后是20,30……100。
奶奶知道,我该上学去了。
村里有一家学堂,专收我们这些年纪不到上小学标准又无人照看的皮猴子,教着写点简单的字,算算基础的加减法,是进入小学前的过渡,就像是城里的学前班一样。
从前我从未见过这么多与我一般大的小孩子,这时终于聚在一起简直是知己相逢倍感开怀。
奶奶见我在哪里都能吃得开,也放下心来。
只是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小孩子间童言无忌,嘴巴里没个把门的,自然是要说出些中伤别人的话来。
下课时我们聚在一起跳皮筋,本来其乐融融正是兴头上,同桌小雪却冷不丁来一句:“甜甜,你没有爸爸妈妈。”
我并不为她的只言片语难过,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大家玩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提这个,于是歪个头疑惑问她:“怎么了?”
“你是个野孩子,我爸爸妈妈说,你妈杀了你爸!
我不和你玩!”
说完,她还拉着周围的朋友们要远离我。
我更感到奇怪,心里也泛出一点酸意,揉揉鼻子,但也不至于哭出来。
一旁的思思甩开小雪的手,走过来拉住我捏捏手心表示安慰,嘟起她的小嘴:“朱小雪,我们才不和你玩!
你有爸爸妈妈但是没有教养,我们绝交!”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