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
“去吧。”
我打断他未出口的话,“别让她等急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教授正在整理桌上的文件。
“知夏啊,坐。”
他摘下老花镜,“美国那边都安排好了?”
我点点头,目光扫过他桌上沈砚的退学申请。
“唉……”教授叹了口气,“沈砚这孩子努力了这么多年,太可惜了。
他要是去MIT,说不定……。”
我笑了笑,没说话。
楼下传来苏语柔的笑声,我走到窗边,看见她正踮脚去摸沈砚的耳钉。
沈砚微微偏头,阳光照在他脸上,映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离心机突然发出超载警报,我蹲下身安抚它:“别急,红姐,好戏才刚开始。”
毕竟,我很想知道——当爱情褪去新鲜感,当前途化为泡影,当柴米油盐取代风花雪月,沈砚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5.MIT的实验室里,灯永远亮着。
我站在操作台前,护目镜上倒映着数据流的光影。
新的离心机更安静,也更高效。
波士顿的冬天很冷,我常常凌晨三点裹着羽绒服穿过校园,踩着积雪去便利店买三明治。
店员都已经习惯了,总会给我留一份加热好的鸡肉卷。
春天,我在国际会议上发表演讲。
台下坐满了白发苍苍的学界泰斗,我站在聚光灯下,用流利的英语阐述量子算法的突破。
掌声响起时,没有人再提“女孩子不适合搞科研”。
夏天,我的团队拿到了一大笔经费。
实验室搬进更多设备,我有了自己的办公室。
墙上挂着MIT的校训:“Mind and Hand”。
秋天,我拿到了诺奖提名。
波士顿的四季轮回,实验室的灯永远亮着。
这一次,我真正站在了理想的门前。
而我也再没见过沈砚。
直到三年后的同学聚会。
推开包厢门,我高跟鞋敲地的节奏刚好卡在班长吹牛逼的尾音上。
“卧槽!
宋院士!”
“都让让!
诺奖提名选手驾到。”
“知夏,你这次来是参加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家颁奖吧!”
我被簇拥着入座,余光瞥见角落里的沈砚。
他瘦了很多,西装有些皱,耳垂上的耳钉换成了更贵的款式,却衬得他愈发憔悴。
苏语柔坐在他旁边,妆容精致,手上的钻戒大得夸张。
“知夏,听说你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