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然而来的反转抽懵了脑袋。
一夜没睡的徐冉想在车上阖眼养养神，可脑子里的声音吵的她心里更烦，仿佛有条粘腻狡猾的蛇正悄悄的躲在她的盲区准备伺机扑来。
徐冉烦闷得不想睡了，盯着这灰白的天色和心底的不安肆意交织，终究勾的这一层注了水的薄纸再也兜不住了，瞬间大雨磅礴，倾泻而下。
来敲车窗的是徐冉的副手李俊茂，这次空降他是徐冉唯一带来的人，算是亲信了。
“徐姐，局里来电话说恒伦化工的负责人程茹去自首了！”
审讯室外。
徐冉踌躇着晃悠了两圈，还是没进去。
“你说，这程茹来认商业欺诈？”
李俊茂擦着被淋透的脑袋，愤愤不平：“她说换设备，是为了以次充好，想把旧设备卖给收厂的人，新设备呢还能拉出去再单独卖一次。
但是只要提到和爆炸案有关的，她是坚决不认。”
徐冉听闻，顾盼了好一阵，眼眸一闪，豁然笑了下说道：“不审程茹了，走，跟我去审陈卓。”
下午 2 点整，审讯室。
恒伦化工的总经理助理陈卓，坐在受审席上。
距上次见陈卓前后也就两天，眼前这人全然没了那天的凌厉，左半身几乎被雨水淋透，满脸倦容。
徐冉递了杯热水给他，陈卓承认这一瞬他是有些疑惑的。
算下时间，他和程茹一同来自首，徐冉居然亲自来审自己，不可能这么快就审完程茹了……是有什么变故？
陈卓怀揣着水杯在脑内盘算，眼底闪过的思虑自然被徐冉看了个仔细。
“我们开门见山吧，陈卓。”
陈卓“啊”了一声，故意拖了几秒让心神定了定。
“好的，徐警官，您有什么想问的，我知无不言。”
徐冉嗤笑出声，刻薄得像刀片，没给对方留什么颜面：“是你跑来说要自首，你想自首什么你就说，我没什么要问的，你要是没话说我可就走了啊，那边还有案子等我呢。”
说罢，徐冉还真就起身要走了。
“诶，别，徐警官！”
陈卓忙不迭的想伸手拉着徐冉，扯得手上的镣铐哗啦的一阵响。
徐冉侧着头剜了陈卓一眼：“乱动什么，有话快说！”
自知有些乱了分寸，陈卓忍了忍，立刻又换上那副斯文体面的嘴脸，缓声开口：“我今天来是自首的，关于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