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响。
权当还清他七年的帮扶。
“这样,谢将军满意了么?”
他眉心紧拧,指着我半天,怒吼一句“盖棺封土”后摔门而出。
确认阿娘入土为安,我捧起四分五裂的牌位,准备回房。
还没到寝卧,就正面撞上怒气冲冲的父亲,堵住我去路。
“听说你今日对谢将军不敬?”
我冷淡回应:“他辱我娘亲。”
“她区区一个苗疆巫女,全赖我肯赏口饭吃,本就低贱,你为她犯冲堂堂将军府?
蠢货!”
我凝望这位阿娘爱了二十年,乃至放弃继承圣女之位的男人。
忽而替她寒心。
也不再作声,任由责骂和家法伺候,最后被关进冷清的柴房。
怀里还揣着那块牌位。
上书“江门妾室颜氏之位”。
刺眼无比,我即刻改掉先修补的想法,随手拿了斧子,劈得稀烂。
再看不清原先的字样。
阿娘是苗疆最纯净无暇的圣女,她叫颜溪,不叫江门颜氏。
躺倒柴木中,蛊虫忽而传音:“谁惹阿婉如此气恼?
讲与我听,我给他种最疼的蛊。”
卫筠语气轻佻,带了两分逗弄。
我却鼻头一酸,委屈尽数泛起,放软了声音,“胡乱种蛊违反初心,回去长老不得训得狗血淋头?
你倒不如别拖延,早来迎亲。”
他笑得无奈:“自苗疆往中原,便是累死千里马,不眠不休赶路也得三日,何况我还带了聘礼撑场面,阿婉,好歹心疼下未来夫君。”
自知理亏,我耳垂通红,生怕他继续胡言,正要切断传音。
手腕却莫名圈了个镯子。
“三日之约绝不缺席,镯子算作定情信物,留与你防身,等我。”
我轻轻抚摸镯环,惊觉手感冰凉柔软,借了月光细看——那是条青绿色的小蛇,一碰,还乖巧地吐着猩红的舌头。
难怪说,赠我防身。
婚期将近,江家没敢关押我太久,次日清早便遣送我回房。
我屏退了教导梳妆的嬷嬷,对着铜镜,细细描眉。
毕竟是初嫁,哪怕带了点交易的色彩,也该郑重些。
至少别辜负卫筠一腔热忱。
略微思忖,我在腮边画了一对飞蝶,妆成苗疆的风格。
然后拣了黑布花针,开始绣两条蟠龙,试图给他弄件婚服。
还没绣完,房门霍然破开。
谢思远趾高气扬地闯入,提了俩木箱摔在地上,别过头,“聘礼。”
“谢江两家商议好了,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