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狂冒,稍稍烤干的衣服又被浸湿。
明明刚生过孩子的是我,享受月子待遇的却是蒋红梅。
身体精神双双重创,冻死在里面也未可知。
我紧咬牙关,颤着声音祈求:“我刚生产过,身体好像受不住了,能不能——”他忍无可忍,扯起嗓子怒吼:“怎么?
你生了个孩子要表扬你是吗?
哪个女人不生产?
怎么就你这么矫情?”
我的脸色惨白如纸,面部痛到扭曲狰狞,喉咙里不断发出痛苦地呜咽。
见状,他顿了一下,似乎是怕真出了什么事不好交代,又压下怒意:“行了行了别装了!”
“让你再住两天够了吧?
好点了再搬!
不然孩子天天看到你,不认红梅怎么办?”
“我警告你别打什么旁的心思,孩子是红梅的,不然我是不会跟你复婚的!”
他理所应当的认为,我会为了跟他复婚感恩戴德。
3我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回到卧房,瘫倒在床边沉沉睡去。
梦里,孩子的啼哭,陈启文的绝情,和人们的风言风语在我心口扒来扒去,留下一道道血痕。
从梦魇中惊醒,我听见其乐融融逗小孩的声音。
打开房门,眼前温馨的一幕刺痛了我的眼。
蒋红梅抱着孩子轻轻摇晃,陈启文张开双臂撑在她身后,将她和孩子护在身下。
“叫知意好不好?
陈知意。
取知晓,期许之意。”
蒋红梅看向他,眼角眉梢盈满了情意。
他闻言嘴角不自觉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好!
你取的自然好。
不过,是不是还有知晓心意的意思?”
话落,陈启文的目光灼热起来,喉结上下滑动,气氛暧昧旖旎。
蒋红梅娇笑起来,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手臂,嗔怪道:“讨厌!”
我的眼眶酸涩,视线模糊,上一世的画面却如烙印般在脑海里愈发清晰。
上一世我不肯将孩子过继,他迟迟不给孩子取名,我取的又被他否决,户口也被拖着没上。
直到周岁时人口普查不得不要上户口,他才随便填了个砾字。
陈砾。
一块小石头,无人在意。
这一世,叫做陈知意了。
应该可以幸福一些。
叫做陈砾的时候跟着我受尽苦楚和白眼。
亲生父亲不认,走到哪里都被喊野种,所以才会心理扭曲把妈妈推进粪坑吧?
我的小石头,妈妈不怪你。
我的心好像漏了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