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表哥表姐们故意踢翻她的盆子。
水溅了她一身。
她低着头,颤抖着默默捡起盆子,眼里含着泪重新开始洗。
冰冷的水就像无数根冰针,扎得她的手指生疼。
过了一会,手指早已冻得麻木,几乎失去了知觉。
但她不敢有片刻的停歇,否则等着她的将会是一顿皮开肉绽的毒打。
也就只有姥姥,像黑暗中一丝微弱的烛光。
偶尔会趁着旁人不注意,偷偷塞给她一点吃的。
“唉,这孩子,命苦啊。”
姥姥粗糙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眼睛里透着疼惜。
她张了张嘴,最终却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苏染小心翼翼地接过吃的,赶忙悄悄地藏在口袋里。
她知道,这是她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唯一的一点温暖。
夜深人静的时候,苏染独自蜷缩在冰冷的床上。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流下来,打湿了破旧的床板。
她恨自己为什么如此弱小不堪,像蝼蚁一般无力反抗。
3.苏染十六岁那年,舅舅舅妈、大姨二姨凑在一起,商量着把她“嫁”出去。
对方是个身患恶疾的男人,家里有点钱,愿意出高价“买”个媳妇。
据说在此之前,他已经克死了好几个媳妇了。
具体是克死的,还是虐死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苏染的姥爷试图阻拦,却被舅舅一把推翻在地。
“你还嫌不够丢人?
留着她将来也做出那种龌龊事,让我们全家继续抬不起头吗?”
姥爷气的胸闷,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次日早上就咽了气,他们对外都说姥爷是被苏染活活气死的。
这个家是在再也容不下她了。
苏染被他们一口一个丧门星的骂着,站在角落里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结婚那天,苏染穿着一件旧红裙,颜色早已褪得发暗。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像个木偶一样被推上了车。
她的“丈夫”闫东是个脸色蜡黄、眼神阴鸷的男人。
他的身体被疾病折磨得瘦弱不堪,但那双眼睛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阴狠。
新婚之夜,他没有碰她。
而是从裤子上解下皮带,狠狠地抽在她身上。
苏染蜷缩在角落里,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
闫东一边抽打,一边骂:“你这种贱货,也配当我老婆?
你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