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颤。
铜钱剑自动弹出，剑锋指向东北角悬棺——棺底渗出黑血，落地凝成张九龄的脸。
“欢迎来到真正的酆都。”
那张脸咧开嘴，“现在，请见证尸解仙的终极形态。”
悬棺同时炸裂，九具金缕玉衣干尸落地。
它们的玉片缝隙钻出肉红色菌丝，在空中交织成网。
邢天川甩出雷符，却被菌丝吸收，反喷出绿色电弧。
“这是尸蕈，专克雷法！”
他拽着陈渡退到墙角，“用火攻！”
陈渡摸出殡仪馆顺来的骨灰喷雾罐，却摸到罐身刻字——父亲的字迹：“灰瞳烬，破万邪”。
他果断砸碎罐子，将骨灰抹在铜钱剑上。
剑身遇灰自燃，蓝火裹住菌丝网。
干尸们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金缕玉衣崩裂，露出内层青黑色尸皮。
邢天川趁机掷出雷击木钉入地面：“震位缺角，用离火补！”
陈渡循声挥剑，火焰顺着地砖裂缝蔓延，形成先天八卦图。
九具干尸被困在阵中，张九龄的嗤笑从四面八方传来：“没用的，尸祖将臣早已…”盲杖突然刺入阵眼龟甲。
陈渡的指尖在殄文上跳跃。
父亲幼年教他摸读盲文的手感，此刻与殄文凹凸产生奇异共鸣——这不是镇压符咒，而是祭祀祷文！
“九棺不是囚笼，是养尸棺！”
他劈开龟甲，露出底层的青铜板，“张九龄在反向运作阵法，用殉葬坑的怨气滋养将臣！”
邢天川扒开青苔，青铜板刻着湘西地图：1942 年，清微派联合军队在衡阳会战期间，用日军战俘尸体喂养尸祖，制成“活体煞弹”扭转战局。
战后尸祖失控，被分尸封入九座古墓。
“你父亲参与了分尸……”邢天川猛然住口。
盲杖尖端抵住他的喉咙。
“陈青山不是叛徒。”
陈渡的纱布渗出血迹，“他在酆都鬼城留下的逆转八卦，是为了修正这个错误——用尸祖的煞气反冲天道。”
墓室突然剧烈摇晃，菌丝网灰烬中升起巨大骨手。
骨手撕开地壳，爬出半具山岳般的骷髅。
肋骨间嵌着青铜火炮，头骨生有独角，眼窝燃烧紫火。
陈渡的铜钱剑自动解体，十八枚铜钱飞入骷髅关节，暂时锁住动作。
“它只有上半身！”
邢天川大喊，“下半身还在封印里！”
张九龄的幻影浮现在尸祖眉心：“当年陈青山私藏尸祖左腿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