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肋都淬成刀。
---第六章我躺在产床上时，听见裴青寂在门外摔了他刚领的奥斯卡奖杯。
护士说他在签手术同意书时划破了三张纸，最后用血指印按在我的病历本上。
麻药上涌时，我恍惚看见他隔着玻璃窗比口型，看唇形是句脏话。
---孩子早产了两个月，因为顾辰那封遗书。
他在精神病院用牙刷磨成的刀片割腕，血书就着月光写满整面墙：初夏，我在地狱等你。
新闻爆出来时我正给新公司剪彩，羊水混着香槟浸透曳地长裙。
裴青寂抱着我冲进电梯时还在骂：“让你别穿细高跟！”
我抓着他领带笑出眼泪：“裴总当时给我下堕胎药时，怎么没这演技？”
他浑身一僵，电梯镜面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暴风雪。
醉酒那夜他喂我的巧克力里确实掺了药，可我偷偷吐在了盆栽里——那株他送的山茶花，第二天就枯成了标本。
---新生儿监护仪的红光里，裴青寂的手掌虚拢在保温箱上。
“她睫毛像你。”
他鼻尖抵着玻璃，“就是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
“后悔当便宜爹了？”
我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痕——今早刚摘了钻戒签离婚协议。
他突然转身把我按在床上，监护仪的蓝光在他侧脸游弋：“林初夏，你究竟有没有......”警报器突然尖叫。
我们扑向保温箱的刹那，走廊玻璃外闪过顾辰惨白的脸。
---精神病院的监控显示，顾辰是掰断护工手指逃出来的。
他举着输液的铁架砸向保育室时，我正给孩子唱矿工号子——父亲说这是我们林家祖传的安眠曲。
我颤抖的歌声未停，裴青寂已挥拳击中顾辰的下颚。
顾辰倒地时还在笑，满嘴血沫喷在防弹玻璃上：“她身上流着我的血......我的......不。”
我按下遥控器，整面玻璃墙瞬间变成显示屏，“你连这个都认不出吗？”
显示屏上是五年来所有伪造的精子活性报告，那些他引以为傲的“优良基因”，不过是我为了维护他自尊心，偷换进去冷藏库里的捐赠编号。
顾辰的瞳孔在爆裂，他突然抓起碎玻璃刺向脖颈。
裴青寂踢飞凶器时，我蹲在他耳边轻语：“还记得《暗河》里你NG二十次的台词吗？”
他浑身抽搐，我替他念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