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葬礼。”
林瑾腿一软，坐倒在地。
她不记得自己死过。
她猛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指甲泛青，皮肤冰凉，腕部有一道未愈合的伤口。
她听见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
“姐，你怎么不早点来陪我呀？”
她回头，看见妹妹站在楼梯转角，笑着向她伸出手。
她张嘴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嗓子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第四章：诡市凌晨一点，许言骑着电动车下夜班。
城市寂静，路灯昏黄，他穿过一条他从未见过的小巷，但导航却说，这是最近的路。
巷子深处亮着一排排红灯笼，一种奇怪的香味在空气中蔓延，像是香灰混着桂花和腐烂水草的味道。
前方忽然出现一个拱门，上面写着三个字：“归夜市”。
他愣了一下，心中有些发毛，可前方街道热闹非凡：叫卖声、人声鼎沸、还有孩子奔跑的笑声。
这里不像午夜，倒像是另一种“白天”。
摊位一个接一个，却都不卖普通东西。
第一个摊子上摆着一排小瓶子，老板是个戴斗笠的老人，轻声招呼他：“年轻人，要不要买个嗅觉？”
许言皱眉：“什么？”
“你可以用一只眼睛，换一次你未闻过的‘故人气息’。
比如，死去亲人的头发味、初恋脖子上的香水味、或你未出生时母亲子宫的气息。”
许言头皮发麻，连忙走开。
第二个摊子，一个女人搓着一颗剥了皮的眼球：“新鲜视觉，刚挖出来的，能看到你本不该看到的东西哦。”
他不敢多看。
第三个摊子，是个小孩，正卖“语言”。
“我这里能买到陌生人的秘密语言，只要你用自己最亲的记忆来换。”
“比如，你第一次被爱人吻的时候。”
他慌忙逃离。
越往里走，人却越来越少，摊位也越来越诡异。
有一处摊上，躺着一个人形轮廓的麻布袋，写着“出售人格”四个字，底下还写了行小字：“本摊拒收空壳。”
他终于忍不住，拽住一个路过的男人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男人笑着说：“归夜市啊。
只有被遗忘、走错路的人才会来。”
“如果你走得掉，那你还活着；如果你买了任何一样东西——”男人忽然盯住他，“那你，就是我们中的一个了。”
许言头皮炸裂，转身就跑，却发现整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