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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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
航空管理局内部系统弹出红色警告：CA1717黑匣子数据遭黑客入侵。
周延的电脑屏幕自动跳转，黑匣子密码输入框闪烁着荧光，提示语令人毛骨悚然：请输入死亡时间：____安全屋的门锁突然传来解码声。
清羽抓起桌上的陶瓷刀抵住周延咽喉，却发现他正将某个金属物件塞进她外套口袋——正是监控里周念放入药箱的东西。
触感冰凉，形状熟悉，那是老董事猝死航班上的黑匣子定位器。
门外响起顾承远带笑的声音：“小羽，我来取回我的手表了。”
周延突然握住清羽持刀的手刺向自己左肩，鲜血溅上她错愕的脸：“现在你也是凶手了。”
他在剧痛中勾起嘴角，“这场游戏，必须流更多的血才能通关。”
周延的血顺着陶瓷刀滴在清羽手背上，烫得她指节发颤。
门外顾承远的脚步声停在安全屋电子锁前，密码输入声像秒针倒数。
周延突然抓住她手腕将刀尖转向自己心口，纹着“2307”的皮肤绽开血花：“这一刀要刺穿第三根肋骨……才能骗过尸检。”
清羽在撞门声炸响的瞬间翻身跃出窗户。
十二月的寒风灌进外套，周延塞给她的金属物件硌着肋骨——那是枚微型信号发射器，红灯闪烁的频率与老董事药瓶标签上的灼痕图案重合。
她跌进垃圾车篷布时，手机自动接入加密频道，周延沙哑的声音混着电流传来：“去仁爱医院太平间……找真相。”
太平间冷柜把手结着霜。
清羽掀开7号柜，腐臭味扑面而来。
老董事的尸体心口插着把航空餐刀，刀柄刻着CA1717航班编号。
她掰开死者僵直的手指，掌心里粘着张被血浸透的遗嘱残页，公证处钢印下赫然写着：若本人非自然死亡，遗产由沈清羽继承。
律师事务所的落地窗映出清羽苍白的脸。
戴金丝眼镜的律师推来遗嘱全本，附录页的油墨在紫外灯下浮现暗纹：捐赠全部资产至云端事故受害者基金会，账户：6217********0323。
“这是周念生前注册的基金会。”
律师用钢笔圈出账户编号，“但令我不解的是……”他调出航空管理局内部数据，屏幕上的飞行高度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