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共产党。
共产党……我没反应过来。
他们说也有叫新四军的,就是帽子上戴红星的。
红星啊!
那就是张团长他们了。
那挺好,政委好,张团长也好,百姓的日子肯定会也好的。
这个学校,校长变了又变,校名也换了又换。
只有我,从烧火的小子,变成大叔,再变成大爷。
日子一天天过得倒也舒心。
最近唯一的烦心事就是最近新换的这个校长,在得知我是个抗战老兵后,非要请我去发表讲话。
按现在孩子们的话说,是他想要蹭流量。
嘶,新鲜话,没听过。
哎呦,也不知道谁给我扣的帽子。
我顶多只占个老,抗战和兵两个词,我不知道和我有啥子关系。
“我不知道上去讲啥。”
“您就讲您当年在部队的事就行。”
“我当年在部队只烧火了。”
校长咬牙,他退了一步。
“我们给您写稿子,您直接照着念行吗?”
我笑了笑,露出稀缺的牙。
“我不识字。”
校长蒙了,一时间想不出法子。
年纪大了,现在这孩子们起得越来越早,放学也越来越晚,吵得我每天早上和晚上都睡不着觉。
睡不着时,我就爬起来,给翠儿、芽儿和我娘画新的衣服。
给我爹画个现代烟,还有洋货,叫什么雪茄呢。
给翠儿的画好了,我将衣服剪下来,隔着一层塑料壳贴在翠儿的大红袄上。
芽儿和我爹娘是我自己画的,没想到我画得还没有杨屎蛋子好看。
看来当年是冤枉他了。
但晚上总吵,一直住在学校里也不是个办法,我就想出去住。
我听说金水村那个地方变化大得很,我想搬回去。
但我没想到这件事被校长意外听了去,他当着我面打了个电话,将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