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查王家军覆灭的真相,我清五石散祸根。
至于夫妻——”窗外忽有惊鸟扑棱,檐角铜铃碎了一地。
“逢场作戏,各取所需。”
我甩开他的手。
毒针刺入他掌心,顷刻乌黑漫延:“再加一条。”
我蘸血在婚书上勾画,朱砂似火:“若毁约,你我坟头对拜,黄泉路上接着斗!”
子时刚过,我蹲在李寅书房梁上,嘴里叼着半块杏仁酥。
底下那瘫子世子正对烛火看密信,轮椅扶手泛着冷光——昨夜刺他的毒针还嵌在上面,活像根嚣张的银簪子。
“下来。”
李寅头也不抬,信纸在火苗上打了个转,“梁上灰尘吃够了?”
我翻身落地,靴尖碾碎一块糕屑:“世子这瘫病倒是玄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我突然甩出袖中丝线,银光直扑他膝头锦毯:“不如本小姐帮你治治?”
锦毯撕裂,露出他修长的腿。
李寅指尖一弹,钢刃劈断丝线:“王家绝学‘千机引’,用来掀人被子?”
“错。”
我一脚踏上轮椅,俯身时发间金步摇叮当作响,“是掀你老底。”
窗外忽有破风声。
三支弩箭钉入屏风,箭尾系着青瓷瓶。
李寅展信冷笑:“你那好姨娘送的合卺酒。”
我拔开瓶塞轻嗅:“孔雀胆混鹤顶红,够下本钱。”
我突然揪住李寅衣领灌下一大口,在他骤缩的瞳孔中挑眉:“瘫子配毒酒,天造地设。”
李寅喉结滚动,咽得面不改色:“夫人可知这毒何解?”
“求我。”
我晃着酒瓶笑得恶劣,“本小姐心情好,或许赏你……”话音未落,李寅猛地扣住我后颈。
唇齿间毒酒渡回一半,他舔去嘴角血渍:“夫妻同命,夫人客气了。”
瓦片陡然炸裂!
两道黑影扭打着摔进屋内,阿七的短刀架在黑衣人颈间,自己脸上还糊着墨汁:“少主!
这鳖孙在房顶偷画春宫图!”
我瞥向散落的画纸——我和李寅灌毒的姿势被描得活色生香,题字更绝:《瘫君驯悍记》。
李寅的暗卫十九挣扎抬头:“主子!
属下只是想记录您婚后生活……记录到棺材铺去。”
李寅甩出钢刃削飞画纸,“城南乱葬岗缺个画碑的。”
我踹开阿七:“让你蹲点尚书府,蹲出什么了?”
“蹲到个大的!”
阿七从怀里掏出油纸包,“王尚书小妾偷厨子,那厨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