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我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压抑,“我和雨晴在一起三年了。”
“我知道。”
她说。
“你知道吗,”我继续说,“她心里一直住着另一个人。”
“我知道。”
她再次说。
“你知道什么!”
我突然提高了声音,吓了她一跳。
“对不起,”我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我理解。”
她说,语气温柔而坚定。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放低声音,“她身上永远都带着墓园的松针味。”
这句话说出口,我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
我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段关系,努力让她走出过去的阴影,却发现自己始终无法走进她的心里。
陈小米默默地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却发现越擦越多。
“这三年,我一直在等,”我说,声音哽咽,“等她放下过去,等她真正接受我,等她...爱上我。”
“可是你等不到,对吗?”
陈小米轻声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你爱她吗?”
她问。
“我...我不知道。”
我说,声音颤抖,“我以为我爱她,但我现在开始怀疑了。”
“你只是习惯了她,”陈小米说,“习惯了照顾她,习惯了为她付出。”
“也许吧。”
我说。
“你有没有想过,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她问。
我抬起头,看着她明亮的眼睛,一时语塞。
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是雨晴的回应?
是得到她的爱?
还是...“我不知道。”
我摇摇头,感到一阵茫然。
“没关系,慢慢想。”
陈小米说,“但不要委屈自己。”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我再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墨,”她轻声说,声音温柔而甜蜜,“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我点点头,任由陈小米扶着我走出酒吧。
夜晚的风吹在脸上,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你知道吗,”我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她,“你就像一道光。”
“什么光?”
她问。
“照亮我黑暗的光。”
我说,语气认真而坚定,“谢谢你,小米。”
“不用谢,”她笑了笑,“我们回家吧。”
陈小米把我送回家,为我盖好被子,然后悄悄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久久无法入睡。
雨晴不在家,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