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节嵌着同款芯片,“他通过婚戒里的发射器远程操控你的抑制器,可惜婚礼现场玩脱了。”
顾沉舟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想起每次任务前林宴递来的能量饮料,想起月光蝶首次出现那晚对方反常的沉默。
审讯室顶部的强光灯忽然频闪,他在晃动的光影里看见自己手腕的静脉变成银白色。
“现在轮到你了。”
副司长将冷冻舱的开启遥控器推过来,舱内漂浮着顾栖梧的脑组织切片标本,“你妹妹脑干的银色沉积物,和二十年前熔炉计划胚胎样本完全一致——要听听医疗组的保守治疗方案吗?”
顾沉舟撞翻审讯椅的瞬间,束缚带勒进他暴起的银色血管。
全息投影自动播放起顾栖梧的最新体检视频,她躺在核磁共振仪里哼着儿歌,后颈的黑色斑纹正随旋律起伏蠕动。
当视频放大她太阳穴的微孔时,半截黑蝶触须正从皮下探出。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顾沉舟的嘶吼震碎单向玻璃,月光蝶的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她才十七岁......”副司长按下遥控器按钮。
冷冻舱渗出淡蓝色雾气的刹那,顾沉舟体内的银色脉络突然暴走。
他看见自己手臂皮肤像老式电视雪花屏般闪烁,审讯桌的金属表面浮现出妹妹病房的实时监控——顾栖梧正用指甲在墙上刻满“哥哥救我”,每道划痕都渗出沥青状物质。
“这是黑蝶宿主的标准关押流程。”
副司长踢开脚边的碎玻璃,“顺便告诉你,当年你母亲自愿接受胚胎改造时,签订的协议里包括子代实验体的优先处置权。”
低温让顾沉舟的视网膜结冰。
他蜷缩在墙角,看着医疗组抽取自己脊椎里的银色液体。
当采血管接触到空气时,那些液体突然凝聚成微型月光蝶,撞得防护罩叮当作响。
深夜的禁闭室里,顾沉舟用冻伤的手指摸索后颈。
手术疤痕下果然有硬物凸起,那是枚已经失效三年的抑制器。
当他把偷藏的采血针插进接口时,芯片残骸突然释放出林宴的加密日志。
“如果听到这段录音,说明我失败了。”
林宴的声音混着实验室的背景噪音,“沉舟,我们都被植入了后门程序,当情绪熔炉成熟时......”月光蝶的鳞粉忽然在通风口闪烁。
顾沉舟看着鳞粉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