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可信？
现在时间可信了？”
“我没说那话！”
郑明辉瞪着她，“你别乱扣帽子！”
我没理会他们的争吵，走到窗边，盯着钟楼，指针一动不动。
陈淮仁为什么死？
他是郑家的医生，可能知道郑鸿燊的死因。
郑明辉的毛衣纤维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栽赃。
天色渐暗，我回到佛堂。
柜子里多了个空的药瓶，标签被撕掉。
我拿起瓶子，闻到一股淡淡的化学味，跟纸上的气味差不多。
我装进证物袋，决定明天再问郑明辉，他守灵夜的行为有太多疑点。
3今天是守灵的第三天，案子越查越深，陈淮仁的死让线索多了，却也更乱。
我昨晚接到线报，说有人看到郑文瑞半夜下过地下室。
我决定亲自来看看，他一直沉默寡言，总让我觉得藏着什么。
地下室很暗，只有墙角一盏昏黄的灯泡亮着。
地上堆着杂物，木箱、旧家具，还有几捆发黄的报纸。
我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角落，发现一个铁皮柜。
柜门没锁，我拉开，里面放着一本皮面日记。
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1988年，马尼拉”，字迹潦草。
继续翻，后面几页记录着一些日期和事件，最后一行写着：“有人要在我60大寿当天杀我。”
——日期正是他去世那天。
我皱起眉，这东西出现在郑文瑞常来的地方，太巧了。
我走上楼，找到正在餐厅喝咖啡的郑文瑞。
他穿着一件深色衬衫，手里拿着一支钢笔，桌面上放着几页文件。
我把日记扔到他面前，盯着他的反应。
“这是什么？”
我问。
他低头看了一眼，眼神闪了一下。
“父亲的日记？
我没见过。”
“地下室找到的。”
我拉开椅子坐下，“你昨晚去过那儿？”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我。
“没有，我昨晚在房间，没出去。”
“有人看到你下了地下室，别让我查监控。”
他沉默了几秒，放下笔。
“好吧，我去过，找点老文件，没碰那本日记。”
我没说话，郑文瑞的解释听起来不真。
我起身离开餐厅，找到佣人老张，问他地下室的钥匙谁有。
他说钥匙在管家那儿，但门平时不锁，谁都能进。
我点头，决定把日记送去化验。
中午时分，化验结果回来了。
日记的纸张是新的，墨迹含有一种特殊颜料，跟郑